安安每日下午申时将末下学,然后陪糖糖玩一会儿,莫约到酉时一刻或是二刻便一起回屋。
糖糖已经形成了一种意识,每日见安安陪自己玩一会儿之后便回屋里了,但因为今日安安被夫子罚留堂了,所以糖糖没有见到安安就以为还可以继续玩。
沈小婉这么强硬的将人带回来,糖糖便觉得委屈哭得难受得不行。
听小宝这么说,沈小婉倒是觉得有可能,只是她也懒得和糖糖解释了,解释了她也不见得听得懂,等她哭完了再哄哄就成了。
“安安怎么留堂了?”小宝诧异。
沈小婉道:“夫子安排的课业没有做好,便被罚了。”
“依照这个夫子的性子,估摸要还要一会儿才会放安安出来。”小宝看着抽抽搭搭的糖糖,“幸好他不在,要不然还凶咱们。”
安安现在就是糖糖的护花使者,别看他不会说话,可发起脾气却凶的很。
有时候糖糖故意哭闹想要哄,沈小婉知道却不会惯着她,小宝和懒懒都知道娘的是为了糖糖好,不会什么都惯着糖糖,所以也不会在娘教训糖糖的时候去插话。
但安安就不懂,一听到糖糖哭就以为是被欺负了,又见娘和小宝几个不说话,便发脾气。
有一次还想趁着沈小婉不说话任由糖糖哭的时候,抱着糖糖往外走,走回他的院子去。他想反正姨姨和哥哥们不要妹妹了,他就要了。
所以现在糖糖一哭,小宝就会说幸好安安不在。
“他也是好意。”沈小婉笑着看着开始收声的糖糖:“在衙门里可听到消息。”
小宝嗯了一声,“爹这回又立了大功,拿下了黄城漠城,现在边关的人都说爹是战神。”
沈小婉道:“你爹和你曾祖和祖父一样,都是能征善战的人。”几十年前的镇远将军府威名远扬,上数数代都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大将,尤其是江家的幽州铁骑,更是让敌军闻风丧胆,若非三十几年前江珣被陷害而死,之后的几十年戎族几国还敢这么嚣张吗?
“镇远将军。”小宝想到当初的镇远将军府的威名,最后消失于朝臣嫉妒之中,心中喟叹,“爹如今又立了一大功,是不是应当......”
“你爹如今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已是从一品,镇远将军的虚名要不要都没有关系。”沈小婉觉得太多的名头压在江执的身上,容易招人妒恨,手中有兵权就成了。
“圣上如何说?”
小宝摇头表示不知,“只知道圣上极高兴,大赏了报信之人。”
“那你爹应该能得一些好处。”沈小婉道。
小宝点头,爹为太和帝一直在边关拼杀,若是圣上依旧猜忌,毫无表示,那真是寒心了。
不过想归想,圣上如何打算岂是他们这些臣子所能猜测的?沈小婉想到距懒懒腿折之日至现在已经近五个月了,没想到圣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做出了火药。
“如今有了火药,你爹这仗也不难了。”
小宝嗯了一声,“圣上只在九月初时往边关送了一批粮草,十月的边关便出现天罚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