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婉未能进入刑部大牢,被陆鸣鹤拦了下来,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大牢中发生的事情,而圣上也下令命魏太傅彻查并亲审。
“中毒?”沈小婉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刑部大牢不是号称全南周最安全的大牢?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
陆鸣鹤满脸尴尬之色,“江夫人,我爹已经在查那名守卫的事情,若能查到会告知夫人。”
沈小婉见陆鸣鹤十分为难,看来是上面的人发话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离开之后便派人去查那名守卫之事,同时以此为借口,前往皇城门口,拿起了登闻鼓,敲响了登闻鼓,鼓声震天。
此时太和帝正与群臣在御书房说事,听到登闻鼓响时,众人都是惊了。
上一次登闻鼓响起,还是德治年间,万州朱姓女子千山万水来到燕京告御状,为父伸冤,之后又入了德治帝的后宫,后来德治帝死了之后,朱姓女子被赶去了皇陵。
太和帝听罢禀报,阴沉着脸,“朕在位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登闻鼓响,可这一次竟是沈氏敲响的,给朕赶走。”
太和帝知晓她此举的目的,可他并不想见沈氏。
文丞相看了众人一眼,斟酌着道:“圣上,皇城门外的登闻鼓乃是因为开祖皇帝因冤不得澄清而揭竿起义,建国后便在皇城门外建亦立一面登闻鼓,以便在衙门得不到公正而直接向圣上伸冤,开祖皇帝有令登闻鼓一响必须召见敲鼓之人。圣上,不若召沈氏进来问一问?”
魏思宗:“丞相大人,沈氏乃是江执之妻,罪臣之妻,罪眷不应当自由走动,应该一同关入刑部大牢。”
文丞相皱眉,“魏侍郎,如今江执之事还未有定论,沈氏依旧是将军府夫人......”
“丞相大人您是打算偏袒江执?您还不相信江执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证人俱在,都是铁证!”魏思宗的话让太和帝的脸极为难看。
太和帝沉着脸看着下方的群臣,每个人面上的表情神色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何时何地,江执竟然在诸位大臣心中烙下了一个忠臣之印象,如今罪证确凿,还有人不信那是真的。
太和帝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是真是假没有那么重要,他要看结果,现在他在意的结果江执有没有屯私兵,有没有谋反的心思。
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他越发害怕江执整个人了,和当初父皇一样害怕江珣,高处不胜寒啊!
明知有问题,但太和帝不在意,只要解除危害就成了。
文丞相这个两朝元老将太和帝的心思看得明白,若是另外有证据,太和帝也会听一听,只是江执可能要做一个大退步了。他看得明白,所以也愿意提点沈小婉说若是有证据愿意帮她上奏。
“圣上,这不和规矩。”
魏太傅这时站出来,“圣上,御书房岂是女子能进入的?更何况是戴罪之身的沈氏?”
魏太傅对沈小婉可没有任何好印象,“圣上已经下令命武安侯审理此案,沈氏一个妇人之家来像什么话!”
凌肆见状,状似无意的开口:“江执本是戴罪之身,沈氏如此大胆,确不该召见。而且她为何敲登闻鼓,诸位大臣也都清楚,不外乎就是为江执喊冤,为刑部大牢下毒害命之事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