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衣袍腰带紧,尤其武将的战袍,不似文人广袖宽襟,腰身袖口皆束得紧实,他揽着她便可轻而易举地摸到那少女玉钩般的腰线,腰带往上,玉背生香,腰带往下,圆翘紧实,她平日习武,身子摸起来既有少女的柔软,又不失武者的健美,少一分过柔,多一分过刚,这般恰到好处的紧实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步惜欢心底微叹,又有些懊恼,早知如此,方才他就不说那不宽衣的话了。
心里失落,他只好加深这吻。
冷不丁儿的深入令她不适的嗯了声,那声音微醺,似睡梦里的浅吟,迷迷糊糊,于他来说却如闻天籁之音,忍不住想再听一曲。本是和风细雨情,渐生狂风骤雨意,窗外朔风低号,大雪扑打着新糊的窗纸,阁楼里一烛暖火,照见相拥的一双璧影,风声遮了喘息,久不歇。
步惜欢放开暮青时气息沉乱,眸深如渊,烛火近在三尺,却照不透那深如瀚海般的眸。他深望了眼暮青,见少女皱着眉,许因酒醉头晕仍闭着眼,脸儿半低着,面粉唇儿红,男儿袍,女儿娇。他深望一眼便将目光转开,唇边牵起苦笑,方才他守了多年的定力险些被她击溃,此时竟需调用内力才能将腹中浊气压下去。
他曾以为这一生不会有女子入他的心……
步惜欢静坐了会儿气息才匀了下来,他这才看向暮青,见她已睁开了眼,眸底迷离处怒意如火,他低笑了几声,偏爱逗她,问:“感觉如何?”
感觉?
“感觉就像有只泥鳅在嘴里溜达了一圈儿。”暮青声音有些软,语气却很有力度。
“……”泥鳅!
步惜欢的好心情被这一言给斩尽,又笑了几声,这回是气的,“暮青,你可真是个破坏情调的高手!”
上回问她感觉,她跟他提不举,这回问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若说红鲤,他还宽慰些,泥鳅!她还真说得出口!
暮青丝毫没有破坏情调的愧意,谁叫他上一刻说正经,下一刻却行此事?
这是正经?
“放我下来!”暮青没好气的道。
步惜欢却没动,暮青刚皱起眉头,便听他道:“放你下来,你能站得稳?”
本就醉了酒,此时气息尚不匀,放她下来,她就能软去地上!这阁楼里虽铺着梨木地板,但冬日里到底还是寒凉些,跌着了对身子不好。
暮青见步惜欢就是不肯松手,也气笑了,点头道:“行,陛下抱着吧,有本事就一直不放手,今早抱着臣去上早朝。”
步惜欢听了笑得欢愉,“嗯,朕倒觉得是个好主意,天下人皆知朕好男风,美人司在民间网罗了多年的俊美公子已是民怨沸腾了,不如你英睿将军做个救世主,日后朕就独宠你一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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