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我真高兴。”见暮青放好了床帐,步惜欢才又笑道。
暮青回身,面色有些古怪,他怎么又高兴了?刚刚不是还在说那次不愉快的事吗?她觉得有些跟不上步惜欢的情绪,世上再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心理她都能解读出来,唯独解读不出他的情绪来,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一个人哪来这么多情绪?
步惜欢却笑意浓郁,语气揶揄,“我高兴的是,你方才在意的是‘又’,而非‘亲夫’。”
暮青顿愣,过了会儿,面无表情转身进了帐,声音从帐子里传来,“我也很高兴,这说明我的免疫系统正常。”
为夫这种话他说的太多了,她免疫了不行吗?
免疫系统为何物步惜欢不知道,但他大概能猜得出她的意思,于是看着那床帐又笑道:“还有件事。”
“何事?”她的声音已透着不耐。
“夜里睡时把胸带解了吧,你总得为成亲后为夫的日子想想。”他声音里有压抑着的笑。
帐中静了会儿,一只枕头砰地扔了出来!
步惜欢背过身去,沉声笑了许久,捡起枕头冒着被刺杀的危险送去了帐中,偷了个香才退出来,准备回宫。
暮青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你何时有时间?我要见见奉县知县。还有,让你的人查查李本是谁的门生。”
“嗯。”步惜欢淡淡应了,“你不是称病不朝?那便一直称病好了,早晨还能多睡会儿。”
“我在跟你说案子!”谁在说睡懒觉了?
“知道。”步惜欢看了帐子一眼,目带轻斥,却有些宠溺无奈,“我是说,你就一直称病,上元节不必去宫宴,也别出府看花灯,只在府中等我便好,我带你出城去大寒寺。”
次日,朝中弹劾暮青的奏折如同雪片一般,她却称病不朝,不疼不痒。
下了朝后,元修朝服都未换便来了都督府,听过暮青昨夜让人查的事后,问:“如此说来,此案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一件案子,犯案者越多,线索越多,自然不难查。”这些人贪得肆无忌惮,线索多得令人发指,这件案子很容易查,不过是刑曹怕得罪人,一直拖着不查罢了。她担下来的三件案子,假勒丹神官和湖底沉尸案才棘手些,为了全力查这两件案子,她决定先将军中抚恤银两案给查清。
“这件案子,不出这个月就能查个水落石出!”暮青道。
“这个月?”元修素来知道她的本事,但还是惊了惊,眼看就要上元节了,这个月已近中旬,如她说言,岂非不出半个月就能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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