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右边的耳朵断裂开,鲜血汩汩而下,顺着他的脖颈流淌。
斩过一剑之后,才来了一些差役装扮的人,拦在二人之间,苦着脸,对第二剑君说着什么,反观越雉脉主,却像是一直被吓坏的鹌鹑,躲在后面瑟瑟发抖,如同被吓傻了一般,叫都不敢叫出声……
之后画面一转,年轻的越雉脉主,一副死了爹的模样,被送出了城,他离去之时,回头看了一眼城门。
两个金煌煌的大字,映入眼帘。
“离都。”
画面再一转,年轻的越雉脉主,进入了浮屠魔教……
秦阳看完这些越雉脉主生平印象最深的记忆画面,忽然明白了,为何这货非要跟第二剑君过不去。
这件事的执念,已经成为了他的魔障,他一生之中,记忆最深的画面,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仇敌……
活的是真可怜……
不过,秦阳却也从中看到了别的东西。
画面之中的第二剑君,看起来还是个俊美公子,行事却霸气外露,在城中砍了人,差役竟然不敢阻拦,只敢在前面用血肉之躯挡着,事后还硬生生的吓的天麟,不得不远走南蛮之地。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
却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
第二剑君的家里有矿,而且不止十座八座。
离都,乃是大嬴神朝的南都,大嬴神朝四都之中,若说富庶,绝对是南都最强,那位端坐云端,俯瞰苍生的神朝大帝,近千年来,除了在京都待过,也就来过离都。
能在离都能有如此势力,恐怕第二剑君家里,就不止有矿这么简单。
说不定,他们就是那种别人发现了矿脉,也需要他们点头,别人才有资格去开采的真大佬。
只是,秦阳思忖之后,却也有些不解。
离都是大嬴神朝的四都里,距离南蛮之地最近的了。
交集也算是最多的,离都的消息,在南蛮之地也是最多。
可从来没听说过,离都有哪家大人物,是复姓第二的……
放弃多想,秦阳心情却好了不少。
计划里,后面没事干了,就要去大嬴神朝的地盘了,起码去转转,认认门什么的……
忽然之间发现,认识的人里,竟然有一个大嬴神朝的顶尖衙内。
至少从刚才的画面看,第二剑君家里可不只是有钱这么简单。
再想想,他这么多年漂泊在外,也就是为了他媳妇,肯定不是因为家道中落的原因。
有这个关系在,以后真去了,找第二剑君扯一下虎皮,那都是小事,有个关系不错的熟人在,很多事也方便些。
放下这些,再看摸到的第二个光球,只是一个令牌,上书“酆都”两个大字,用的是上古时候的文字。
随手炼化了之后,稍稍看了看,丢到储物戒指里落灰。
不管事情有什么别的变化,起码这次的目的是达到了。
回到了黄泉魔宗,还未进山门,就察觉到这里的气氛颇有些古怪。
尤其是见到不少黄泉一脉的弟子时,秦阳终于发现哪古怪了……
黄泉一脉里不少弟子,似乎都知道了噩耗,他们佯装悲痛,却还是有不少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装都装的不像。
由此也可见,黄泉脉主平日里是多不得人心,只会施威,靠着畏惧驾驭下面的人,真死了,不少人连兔死狐悲的感觉都不会有,也不会觉得没了脉主,他们的日子会不好过什么的……
尤其是那些连沉痛都装不出来的弟子,之前的日子怕是已经不好过的很了……
走进去不远,就正巧见到鲁促仁,匆匆从门内走来。
看到秦阳之后,鲁促仁立刻停下脚步行礼。
“见过秦师叔。”
“这么匆匆忙忙的,可是有事发生了?”
“啊?黄泉脉主陨落,秦师叔不知道?”鲁促仁似是意外。
秦阳刚要说什么,却冷不丁的想起来,之前第二剑君转达的话,提到了黄泉宗主。
而鲁促仁,乃是黄泉宗主的弟子,位列第一真传,不出意外的话,他以后是铁板钉钉会接任宗主之位了。
念头一转,秦阳咧嘴一笑。
“知道啊,之前宝册有消息,我不是还专门去了么,只是可惜,我才刚到黑林海的边缘,就听人说,黄泉脉主死了,这可真是……”
说到这,秦阳忍不住笑了两声,压低了声音道。
“见谅啊,虽说黄泉脉主陨落,门中实力大减,可我还是没忍住……”
抬起头,秦阳一副想笑,却非要装作悲痛,任谁看了都觉得假的样子,抬高了声调,装作意外和悲痛。
“啊?什么?黄泉脉主被人打死了?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鲁促仁哭笑不得一拱手:“秦师叔,我还有事,先走了。”
“鲁师侄,那你赶紧去忙吧。”
两人分开,秦阳向着山上走去。
而鲁促仁,回头看了一眼秦阳的背影,失笑摇头,心中暗忖。
这位秦师叔,可真是,明明满面红光,心情大好,就差大笑出声了,却偏要装一下,师尊还曾让我了解一下这位秦师叔……
还有什么好了解的,上次当面吐了黄泉脉主一脸,半点颜面都不给,后面又死揪着小辫子不撒手。
当真是记仇的少年心性……
师尊怕是想多了,崔老祖就算是想做什么,怕是也不会让这位秦师叔去做,黄泉脉主意外遭到围攻偷袭,可事后,其他两位脉主,竟然也接连陨落。
这事,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呢,跟崔老祖怕是没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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