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饺子,表哥从兜裏面拿出来了一盒软中华,扔桌子上,衝着这一大家子人说,“先抽这个次的烟,抽完这个次的,抽好的。”
我很诧异:“哪来的好的?啥好的?”
表哥笑了笑,“你先抽这个次的,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就想知道好的。”
“那这个次的你抽不?”
“不抽,我抽好的,哥,大过年的,赶紧。”
表哥一乐,顺手从兜里拿出来一盒大熊猫,扔桌子上了。扔了以后也没说话。
我左边看了一眼,右边看了一眼。自己光明正大的过去把盒子打开,拿出来叼着。舍不得点。操,没抽过这么好的烟呢还。我岁数小,是家里最小的,我这么没规矩,也不会有人说。而且还是过年,老娘也没批斗我,老爷子到是说了我两句,但是不是批斗我,他的意思是怪我没有先把烟给他。说我没大没小,我笑呵呵的又扔给了他一根。我爹就不说我没规矩了。是知错就改。
凌晨的时候,我自告奋勇的拿着两大褂鞭炮,跑出去要放,出去了以后下了半天决心,好不容易打算要放了,摸了半天兜,操,没带打火机,琢磨着爬楼回去拿呢,正好抽了口烟,想起来了,幸亏嘴裏叼着根大熊猫。
我心裏挺高兴,咱不用打火机点炮。这个年,过的不赖,新的一年一定会更好,我今天咱用大熊猫点炮。你们点过么?
放完了炮,回屋子里,给林然打了个电话。甜蜜了很久很久。挂了电话,一看自己打了俩小时。突然有点想摸肉,操,这个时间段,去哪摸肉。琢磨着是不是要找个小姐。但是压岁钱还没拿到呢。忍了。就怕是自己去了,人家还不让我找。
不过如果林逸飞跟在我旁边的话,那是肯定可以找了,我总感觉着,按照他的才华,不去开个酒吧KTV,再供着点小姐,他都亏了。也对不起他嘴裏那所谓的真爱俩字。
于是乎,给这些朋友挨个打了电话,打电话的内容意思是祝福,但是语言表达却不是祝福。是骂街。
我给旭哥打电话,“呦,辉旭儿子啊,爹来给你道个新年好。”旭哥回答,“我操你妈。”
臣阳给我打电话,“孙儿六,给你爹你娘带个好。”我回答,“我操你妈。”
给飞哥打电话,好久才通了。电话那边说:“我操你大爷,你知道多破坏气氛不。”我回答,“我操你妈,给你爹你娘带个好。”“行了知道了。”顺便听见了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
给小朝打电话,也有个女人的声音,他妈叫他睡觉。
收到了偏分的祝福短信,我打过去:“你他妈小农意识这么强,打个电话都舍不得?”
偏分骂道:“我操你妈。”也听见个女人的声音,“跟你说多少次了,你他妈文明点,操。”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个骂街的,是师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刚跟臣阳吵了架,或者又来了大姨妈。我总以为师太是提前更年期了,或者一个月比别人多一个周期,我就是一直不敢说。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操,这话,说的太他妈地道了。
给齐浩打电话,占线,连着打了好几次,都占线,最后凌晨5点的时候他给我打回来了,告诉我刚才在跟小胖子聊天,他还没勇气表白。顺便告诉我,他把终身大事托付给我了。
洋子给我打的电话,说开学了商量商量他那个四川的事情,我直接告诉他,我不懂,所以我去不了四川。你自己懂吧。洋子再一句你不懂中,说了声新年快乐,然后挂了电话。
伟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跟小爱在一起,一起跟我说新年快乐,我也跟他们说新年快乐,好像是唯一的一个没有骂着街祝福人的电话。
然后打给的,是夕郁,这个电话,犹豫了好久,才打过去。聊了会天,有个男人接过来电话来了句,你让我妹妹少让我郁闷会行不?谁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我操。接着听见夕阳的声音,哎呦,你轻点。我操。反正过年了大家都很快乐,也都很开心。
我在想给我们班主任打电话,虽然不对眼,但是毕竟在她手底下活着呢,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拍的,就是突然忘记了班主任姓什么叫什么了,我怕丢人,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去,于是挑了一条祝福的短信,发过去了。不过班主任居然给我回信息了,无非是谢谢啊,努力一类的。
大年初一,磕一个头换好几百块钱,磕的值。四处拜年,拿压岁钱。我还等着表哥赶紧结婚,可以压门拿钱,还可以多一份压岁钱。过年拿了压岁钱,给自己买了盒大中华,虽然不少抽,但是真的很少买。买不起。过年的时候,才可以享受一下。
年初二跟着家里人回了姥姥家,继续去老娘的娘家人那磕头赚压岁钱去。我是来者不拒。能多收一百是一百,反正回送的,是老娘。老娘老给我用眼色表示。眼睛撇来撇去的,意思是让我少拿点。
不过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而且是真的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