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我是真的慌了,混身不舒服,只是搂着夕郁,重复着,“别哭了,别哭了,咱别哭了行么?”
夕郁揉了揉眼,依旧在那哭。
我叹了口气,“咱们别哭了,每次跟你单独獃着,你都哭,你这样弄的我好内疚,是真的。你别哭了行么。”
夕郁一边哭,一边擦自己的眼泪,“我也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真的很难受,很委屈。”
我叹了口气,“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哭了,好么。”接着我也伸手去帮她擦眼泪。“别哭了,别哭了,真的对不起,你需要我怎么样,你说,好吧。我去做。对不起。”
夕郁伸手打掉了我的手,“够了,够了,我听够了你说的这些了。你不要再用你的这一套来敷衍我了。六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夕郁说话声音很小。接着,她把头低下了,捂住了自己的脸,我看着她抽泣的身体。有种要抓狂的感觉。
我咬了咬牙,“你等一下。”接着我就跑了出去,到了超市,看了眼默婉,正在那算账呢,“嫂子,我拿点东西。”
“恩,拿吧,怎么这么着急,怎么回事。”
“没事。”我也没解释,就在超市里找,找糖,红色包装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种,我看了看,全红包装,不错,二话没说,抱了10袋子,抱着就跑出来了。在门口一个没注意,一下就跟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哎呦,我操。”
我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掉在地上糖,“妈的,赶紧给我拣起来。”
飞哥看着我,“我操你大爷,六儿。”
“赶紧给我拣起来。”
“你妈的。不要钱,也不能这么拿啊。”飞哥一边骂我,还是一边从地上把糖拿了起来,扔到了我的怀里,“你又想干吗。”
“等等跟你说。”接着我又要往出跑。飞哥很直接的就挡到了我的面前,“你去哪,不说清,哪也别去,我操,这么多糖,你要疯么?”
“妈的,赶紧起来,我去哄人。”
“哄人拿这么多糖干吗。你又要耍什么妖蛾子?”飞哥站在我前面,“教教我,我就不挡着你了,也不管你拿我这么多糖的事了。”
我还没说话呢,默婉就上手了,直接就拽住了飞哥的耳朵,“教你?教你干吗?”
飞哥捂着耳朵,“轻点,轻点,媳妇,这裏这么多人呢。”接着周围的服务员就笑。
默婉看着我,“六儿,去忙吧。”
我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衝着飞哥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脚,“真他妈活该”然后看着默婉,“嫂子,好好收拾他,他最近不老实,老瞎搞。还不让我说。”
“什么?”默婉一下就急了,拽着飞哥的耳朵,“你还不承认是吧?是不是?”
“呦,呦,媳妇,你轻点,没有,没有”接着飞哥衝着我这边,“六儿,我操你大爷,你他妈等着,我不跟你拼了,你等着。”
“等屁,你跟着我过来,咱们俩说清楚。”
我站住了,回头看着默婉拎着飞哥的耳朵往一边走,周围那些服务员和顾客到也没人上嘴,都捂着嘴偷乐,还挺明目张胆,估计这也不是头一次了。
我摇了摇头,也没工夫管他这些,更不会理会他的威胁了,用不了十分钟他就该忘了,不过按照飞哥的个性,肯定进去以后开始耍流氓,然后半强迫性质的一顿做。然后OK。
我进了小包,看见夕郁依旧捂着自己的脸,在那哭。
我叹了口气,走到了她的边上,把十袋子糖全都打开了,然后倒了出来,在这个很大的大理石桌子上,满满的,全是红色的小糖,我看了看。就开始拿着这些糖摆字,鼓捣了好久,“夕郁,别哭了,好么?”
我摆好了以后,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看着夕郁也不像刚才那么哭的厉害了,过去一拉她的手,“别哭了,来看看。”
夕郁没说话,任我拉着,抬头,看了一眼大理石桌子上,我已经摆好的字。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夕郁身手就开始把桌子上的糖往地上呼啦,就下就把字弄乱了,把糖全弄到了地上,好多好多。呼啦完了以后,接着抱着脑袋又低下了头。也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从地上,就把那些糖,费了好大力气,一个一个拣了起来,重新又摆好了,摆成了几个字,“对不起,别哭了。”摆完了以后我伸手又去拉夕郁的胳膊。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字。
夕郁看了以后,二话没说,继续伸手给我往地上呼啦,结果这次我反映很快,她呼啦了两下,我就把她的胳膊抓住了,“祖宗,我真服气了,你能不能别这么随意摧残别人的劳动成果,很累的。你说我辛辛苦苦给你摆好了,你吃了也好啊,别随手就给我扔了行不?我还得往地上去一个一个拣,很累的。我腰疼,比刚摸了一晚上肉,还累。”
夕郁抬头看着我,“你活该,你就摆这几个字,我看够了,也听够了,我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你给我换”夕郁一边说,一边使劲摇头,“再也不要跟我说这几个字了,我听够了,够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你想听什么,你说,行不?但是别这样。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