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我赶紧衝着周猩猩一边招手，一边衝着他喊，“你他妈疯了你。”

“没有，小六哥，真的，我感觉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公平了。希望有来生，再与你们做兄弟，在一起玩闹。”

“周猩猩，你还有父母呢。把你养这么大了，你不得照顾他们啊。”

“我没有父母，他们不是我父母。”周猩猩一下就急眼了，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步，“我没有这样的父母。”

“但是你还有兄弟呢。”

“小六哥。你什么都别说了。希望来世再跟你们做兄弟。”周猩猩说完了以后，一个脚就到了河边上。

“怎么说都不行了昂？”

周猩猩跟着喊道，“小六哥。你们要记得我。”

“你先等等，等几分钟再跳。”

周猩猩顿了一下，“你们要干吗？”

“说点事，你等会。”

“我不等。”

“我他妈操你大爷周猩猩。”我跟着喊道，“让他妈你等会你就等会，反正你也是要跳的，等会跳，能死么？”

周猩猩跟着说道，“不能死我还跳个什么意思。”

“让他妈你等着，你就等着。气死爷了，我他妈就是你监护人。你个成天出事的老妖蛾子，臭傻逼，气死我了。”

“小六哥，你这么骂我干吗。”

“你他妈给我跳个试试。”

“那我跳了。”

我看了眼周猩猩，还真要跳，我赶紧接着改口，“那你等会再跳。”

“干吗？你们都不用劝我了，我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没要你改变，就让你等会，没问题吧。”

“我不想等。”

“你要是把我当兄弟，你就等会，好么？我不阻拦你跳，但是你要是真的把我当兄弟，你就等会再跳，没问题吧。”

周猩猩在那边沉默了会，“恩，我还有几个兄弟的。至少我的兄弟不会背叛我。”接着周猩猩就站着不动了，“等你5分钟，然后我就跳。”说完了以后，把姿势都准备好了。

我叹了口气，“你现在把姿势准备好了，5分钟你能保持不动么。”

周猩猩想了想，“也是。”然后就把姿势又收了回去。站在河边，看着我们俩。

我仔细打量了打量这个河，接着转头看着乔苟露，声音故意压低了，“这个河有多宽。”

“四米左右。”

“你说他是怎么过去的。”

“我不知道，这附近都没有可以过去的地方。”

“那这个河有多深。”

“我不知道啊，六哥，你怎么竟问我这么有难度的问题。”

“操！”我跟着骂道，“你完了，如果要是他跳了，你就真的完了。”

这一下把乔苟露到是给吓着了。一下就跑到了我边上，“六哥，六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你就自己想吧。我看他这个架势，是谁也阻挡不了了，真的是要跳了。”

“那他他真要跳了，怎么办啊。”

我看了眼乔苟露，“不都是因为你么，跳了，也是因为你的责任。”

“我什么都没有干啊，为什么因为我呢。”

“放屁，你自己说吧，你又干吗了，把这么单纯的周猩猩弄的要跳河。”

“我没干啥啊？”

“操，你可能没干啥么？你肯定干了什么周猩猩接受不了的事情了，要么他不能跳河。我就纳闷了，周猩猩这么单纯的一个孩子，怎么也能让你弄的跳河。”

乔苟露自己在那嘀咕了一句，“他要是跟你一样，这么复杂，不就不用跳了么。”

我愣了一下，“你说我什么呢你。”

“没有，没有”乔苟露连忙摇头，“我是说我感觉没什么，他就接受不了了，就要跳楼，我真的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拉倒吧你，别老成天跟我扯犊子完，你以为谁都跟周猩猩一样，你自己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啊。”

“真的，六哥。”接着乔苟露一拉我胳膊，伸手指着对面的那个人影，“先说说他怎么办。别真的跳了，我活这么大，还没有遇见过因为我要跳河的男生呢。”

“因为你跳河？”

乔苟露点了点头，“是啊。”

我跟着骂到，“你他妈以为谁都跟周猩猩这个傻缺魂儿的二百五一样啊。脑子里全是糨糊。操，真他妈麻烦”接着我打了个哆嗦，“还他妈挺冷。这天跳下去，不淹死也得冻死。”

“六哥，全靠你了，千万别让他跳了啊。”

我摇了摇头，“我也没办法了，能努力的，我全都努力了，剩下的，就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