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突然的调头,连着很突然的急刹车,到是把坐在我身边的林然,给吓着了。
她在我旁边晃动了一下,然后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调过头来以后,紧跟着看见一辆大货车,紧贴着飞哥的飞机呼啸而过,过的时候,还不忘记按几声喇叭。
我有点后怕,接着深呼吸了一口气。
林然再旁边看着我,“怎么了,难道不想活了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烟拿了出来,点着,把窗户也摇了下来。抽了起来,都说抽烟能平复情绪,确实,我刚才调头的时候,虽然看了后视镜。可是。我没有看到那辆呼啸迩来的大货车。我脑子里很蒙,很乱。
我最受不了女孩子哭。我看不了女孩子哭,我最讨厌女孩子哭。
可是她却在我边上哭个没完。想哭,却极力的掩饰着。
她还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再我身边跟我一起风风雨雨了三年的姑娘。
我更看不了她这样。
所以,我很乱,脑子里很乱,心裏也很乱。我根本静不下心来。
我知道如果开车,出现这些问题,都是致命的。
所以,我很理智的把车停了下来。幸亏,刚才没什么事,我摇下来窗户,让阵阵凉风扶过面庞。抽着烟,缓解自己的情绪。
“是不想活了么。”林然依旧重复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刚才我没看见。”
“哦,我以为你是故意的,或者,能跟你一起死去,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转头,看着林然,“我父母养我这么大,不是让我去死的,我还得孝顺他们。”
“可是你现在是在做孝顺他们的事么,你们学习么?”
“那与你无关。”
“可是刚才你吓到我了。”
“你能不能别哭了。”
“我没有哭。”
我看了眼林然,然后叹了口气,“说吧,去哪。”
“不是回家么。”
“去打耳洞。”
林然愣了一下,“怎么改变主意了?”
“有关系么?”
林然摇了摇头,“确定了么。”
“恩,要么我也就不会掉头了。”
“那好,去卖耳丁的地方就可以。”
“我不知道哪里有。”
“我上次买那个坠子的地方,就可以打。”
我看了眼林然。
“你别说不知道。”
我没有说话,一踩油门,就行驶了过去。到了店门口。我看着裏面已经快没什么人了。看了眼时间,“还好,不是特别晚,我还以为,关门了。”
“要是关门了,还有别的地方。”林然在一边说道,“只是我从这裏买的它,所以就想你从这裏带上它。”
我没有说话,其实心情挺郁闷的,我开了车门,下车。
跟着林然我们两个就进去了。
进去了以后,服务员看着我们俩,“两位好,是来挑耳丁的么。”
“不是,他要打个耳洞。”林然伸手指了指我,“一个就好。”
我看了眼林然,“一个就够了么?”
林然点头,“一个就够了,左耳。”
接着我就把头伸到了服务员的手边上,然后一闭眼,“来吧。”
服务员把我头抬了起来,然后衝着我就笑了,“干吗呢这是。”
我看了她一眼,“不是打耳洞么?”
服务员又笑了,“你坐到那就行了,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动。”
“哦!”接着我就坐到了凳子上。
服务员拿过来了酒精,还有衞生棉,就开始擦我的耳垂。擦着擦着,服务员就随口说道,“你的耳锤好小,打,也只能打一个,多了还打不下。”
林然也跟着走了过来,“就打一个就好了。”
服务员“恩”了一声,然后问道,“打哪?”
“哪都行。”
服务员笑了,“哪能这么着的?”
林然伸手指了指我耳朵上,“就这裏。”
服务员拿着小笔,在我耳朵上,轻轻的点了个点儿,然后抬头问林然,“是这裏么?”
林然看了看,然后点头,“就打那里就行了。”
“恩,好。小伙子,忍一下啊。”
“等等。”接着林然说道,“六儿,我跟你说句话,你答应我个请求。”
我愣了一下,“你说。”
“你现在脑子里就,就只许想我,可以么?等着轻轻的疼了那一下以后,你再想别的,可以么?”
我“嗯”了一声,“知道了。”
林然笑了笑,衝着服务员说道,“好了,打吧。”
接着服务员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来了一个小铁枪模样的东西,伸到了我耳朵边上,接着,我听见了“扑哧”一声,接着耳朵传来了剧痛。
我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然后抬头看着林然。
林然突然笑了笑,“不要这么看着我。”
“你以前跟我说过,不疼的。”
“确实不是很疼,你可以忍受的了,不是么。”
我没有说话,接着服务员把小铁枪拿了下来,衝着我说道,“那个小棍儿,先不许摘呢。过几个小时,在换别的,小心别感染了。”
我一听,“感染?”
服务员点了点头,“别沾水”接着拿起来了旁边的药水,又打开了,给我抹了抹。抹完了以后,服务员站起来拍了拍手,“好了,两块钱。”
我有点迷茫。弄的我这么痛,还要我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