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手里拿着假条,心情这个舒适,天天上学的心情比上坟还严重,可算是解脱了,我下了高二楼,然后就开始傻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也不至于,不就几天不用上学了么,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原因很简单,不用去那窝着了,还什么都听不懂。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
我到了高一楼,上楼,到了夕郁他们班的那一层,还没到她门口呢,身后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我转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然后衝着她笑了笑,“Hi,好久不见。”
元元他姑姑,走到我边上,拍了我脑袋一下,“小王越,可算让我得着你了吧。”
我愣了一下,“你得着我什么了?”
“我记着你上次跟我说你留级了是不?”
我一听她这么说,然后赶紧摇了摇头,“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元元他姑姑衝着我笑了笑,“上次我抓着你,你跟我说你留级了,说要上厕所,你好好想想。”
我摇了摇头,“没有,您肯定是记错了。”
“少跟我贫,走,跟我去政教处,这次看你怎么着。”
我知道元元他姑姑对于我们犯的错误,是绝对不姑息,一律法办的。所以我当下有点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元元她姑姑,“你干吗带我去政教处。”
“你又逃课,还被我抓个正着,带你政教处不应该么?”
“我都好久没去过了,老师,你就放过我吧。”
元元她姑姑看着我,“放?你早干吗了,骗老师,逃课。一起算。”说完了以后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往后靠了一步,“老师,你别翻旧帐,那么很久以前的事了,谁记着呢,我不承认,你不能冤枉人,你又没有证人。”
元元她姑姑一听,“嘿,我一老师还冤枉你是怎么着。”
我点头,“那可没准,你们办公室那个哮天犬,你又不是不知道,动不动就坑人,收受贿赂,栽赃陷害,都是他拿手的本事。”
元元她姑姑拍了我一下,“说什么呢你。”
我看了她一眼,“我说的是实话。”
元元她姑姑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对人家有意见。”
“其实你也有的,你别说我。”
元元她姑姑撇了我一眼,“少跟我扯的那么远,我说现在呢。”
我一听,精神一振,“好,其实我就要你这几个字呢。”
元元她姑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的,不算以前,就算现在的。”
元元她姑姑,一听,笑了笑,然后双手叉腰,“恩,恩,现在的,你跟我说说,上课时间,你跑高一楼干吗来了。”
我一听,“好,说好就说现在了。”
“废话什么,问你到这干吗来了,现在上课呢,你还上厕所么?要么还是留级了?”
我摇了摇头。
“那你又有什么新鲜的了。”
我笑了笑,就把假条从兜儿裏面拿了出来,递给了元元姑姑,“我是来找人的,说几句话,我就走了,看见没,事假。”说完了以后我还伸手指了指假条上事假那两个字。
元元她姑姑看了看假条,然后又看了看我。
“放心吧,真的,刚出锅的。”我笑了笑说道。
接着元元她姑姑把假条还给我,指了指我,“你就使劲折腾。”
“不能,不能。”我笑了笑,“老师,那没事我走了。”
“你别影响人家秩序。”
“放心吧,不会的。”我挺乐呵的就告别了元元她姑姑,看着她拿着个小本本,四处去人家班级后面张望。
我溜达到了夕郁她们班的门口,喊了声,“报告。”
不一下,门就开了,裏面一个带着大厚眼镜片子,满头白发的老头儿,浑身上下都是粉笔墨子,看见我了以后,他把眼镜片子往下放了放,然后伸手摸了摸我耳朵上的坠子。然后问了我一句很让人郁闷的话,“男的女的?”
门是开着的,他们班许多同学都看见我了,而且,我也经常来他们班,她们班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也都知道我。所以,随着这个老师的一句问题,他们班半个班的人都开始笑了。笑了以后开始交头接耳。接着一个班的人都笑了。
我很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衝着老师说道,“爷们,纯的。”说完了以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脯,“放心吧。”
那老师点了点头,“哦,有什么事?不是本班学生吧。”说完了以后还往裏面看了看,确认一下裏面少没少位置。
“不是,老师。”我连忙说道,“我找一下夕郁。有点事。”
“哦。”接着老师转头衝着班裏面喊了一声,“夕郁。”然后也没理我,就回到了讲台。继续唾沫星子乱飞。
夕郁出来了以后,顺手就把门关上了,看着我,“六六,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挺急的,所以我就来了。”
夕郁一听,“你要干吗,发短信说不就得了么。”
我想了想,“短信是说不明白了。”
“那你要干吗?”
我伸手就把假条亮给了夕郁,“我跟旭哥这就要走。”
夕郁很诧异的接过手里的假条,然后看了看,“什么意思?”
“去找齐浩。”
“你有地址了?”
我点头,“中午甄哥告诉我们了。”
“那干吗这么着急。”
“我只有3天时间,把这个事儿赶紧忙完了,也省的我老惦记着了。”
“这么突然,我都没准备。”
“你准备什么。”
“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一听,“我操,你说什么呢你。”
夕郁撇了我一眼,“没什么啊,我要跟你一起去,你等等我,我这就请假去。”
“别闹了,姐姐,你以为这是干吗去,你还跟着一起去。”
“你有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