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夕郁在一边打了我一下,“王八六儿。”
我没理她,依旧自己在那笑。
夕郁推了我一把,“王八六儿,我问你呢,你笑什么。再不说话,老奶奶可发怒了。”
我转头看着夕郁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变成老奶奶了。”
“你管我变成什么了呢,你再笑一个。”
我摇头,“那我不笑了,行不。”
“那你刚才笑的时候,你是再笑什么。”
“你管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刚才不是也在笑么。”
“你到底说不说。”
“你刚才不是也笑呢么。”
“我笑关你什么事了。”
“那我笑关你什么事。”
夕郁双手一叉腰,“王八六儿,你笑什么。再不说,老娘可上手了,你就跟着大龙虾学。”
我一听,想了想。笑道,“我一直以为我是有媳妇的人,闹了半天我是个没媳妇的人,那太好了,我一直以为我面前只有一颗大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一个种子,还没有发育成大树,我面前还有一片森林,我要好好珍惜。晚上去买个收割机,明天去森林收割去了。”
夕郁一听,也笑了。
这下我又迷惑了,“你又笑什么?”
夕郁摇了摇头,“王八六儿,你是不是在挑战我的忍耐性。明天要回家了,所以今天一定要使劲折腾一顿大的,然后大家心情都不好了,这样就结束了,是不?”
“这个话是你说的。”
“找我发怒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找我跟你打架呢。”
“我错了。”
夕郁一听,就笑了,然后转过头来,正好我等红绿灯,停下车,夕郁过来抱着我的脖子,衝着我脸上就亲了一口,“六六,我爱你。”
我转头看了眼满面笑容的夕郁,笑了笑,没有说话。咱有绅士风度,咱不是怕媳妇,咱是爱媳妇。怕和爱,是两个概念。
过了红绿灯,走了没多远,就到了火车站,我很干脆的把车停到了火车站对面的一个比较宽阔的停车场,而没有往火车站裏面开,原因也很简单,裏面人多车多,老子技术有限。更主要的,老子的脾气太爆了,不愿意到裏面跟他们在很狭窄的空间,卡来卡去,动不动还得起步,停车,起步,停车。万一不小心熄火了,那不是很丢人。
你见过开着大帕,动不动还熄火的人么。
我脸皮薄,太腼腆,会害羞的。
我跟夕郁下了车,夕郁转头看着我,“六六,快点咯,我饿了。退了票,咱们赶紧走了。我要大吃特吃。”
我点头,“恩,恩。四字方针,管饱管好管够。”
“那是六个字。”
“你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白给我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夕郁笑着一把就抱住了我的腰,“六六,我爱你。”
我搂住了夕郁的肩膀,“我也爱你,宝贝。”
“哈哈。”
我们俩开始往售票厅走,到了裏面以后,我看了眼退票口,然后我就郁闷了,“怎么这么多人。”
“那也得去排队啊。”夕郁笑道,“走咯。”说完了以后一抱我胳膊,“两百元呢。”
我叹了口气,“你说火车站这人山人海的。中国这人口问题什么时候可以解决。”
“那也轮不到你操心。”
“先天下之优而优,后天下之了而了。”
“那个忧,哪个乐?”
“自然是忧虑与快乐。”
夕郁笑了笑,“好了,六六,排队去了,我也郁闷呢,你说买票口那么多人,怎么卖票口还这么多人啊。”
“哎,中国这人口问题啊。”
“打住”夕郁伸手一拉我胳膊,“你别废话了啊。赶紧走。”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刚要跟着夕郁往过走,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666,一分钱不能多,一分钱也不能少。就是这个价,市场行情,肯定是不能便宜了。”
我愣了一下,当下就停住了。因为这个声音听起来太熟悉了,而且,我对数字6,一直是很敏感的。
夕郁看着我,“你怎么不走了。干吗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