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再唱,我就跳车。”
“你想变成猪,一辈子没人要的话,你就跳,而且,你想从窗户上往外跳,那也挺费劲的。”
沈琳气喘吁吁的看着我,“王八蛋,你给我停车。”
我摇头,“送你去宾馆,你该回家了,我们说好了的。”
“谁跟你说好了。”
“你想变成猪,一辈子没人要么?”
“你耍诈。”
“我哪有耍诈,到一分钟么?我给你把东西全买回来了么?”
“你事先就买好了。”
“哦!”我笑了笑,“那不好意思了,我事先也不知道你这么难伺候。”
沈琳一听,然后使劲点头,“好,好,好,好好。”
“别生气,别生气。”
沈琳一边大喘气,一边使劲说好,不想也知道,估计是真的给她气着了。
我笑呵呵的开着车。
沈琳深呼吸了几口气以后,就笑了。
“你笑啥。”
“你管呢,为啥允许你笑不允许我笑。”
“我就是好奇,你笑什么呢。”
沈琳想了想,“我今天挺开心了,怎么着也够本了,我也累了,时间还有的是,咱们可以慢慢来。”
我转头,“这一次过了,你认为还会有下次?你太天真了,下次打死我都不会来伺候你了。”
“哦!”沈琳转头衝着我笑了笑,“你说,你做的了主么。”
“废话么,我有什么做不了主的。”
“你能做主?”
“那是必须必的。”
沈琳“咯咯”的笑了笑,“那好,咱们慢慢来,走着瞧。今天就到这了。”
“好的。”我也笑了。
我们俩走了一多半路程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沈琳,突然就开口了,“王越。”
我叼着烟,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说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斯文,行为处事却那么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
“你怎么那么横。”
“我没有啊。”
“我现在看你,一点也不像好孩子了,尤其是叼着烟的那个德行。怎么看,怎么像一小流氓。”
“别这么说我,我的境界跟流氓差远了。”
沈琳笑了,“我挺好奇的。”
“你好奇什么?”
“你为什么忍耐力那么好?”
“啥忍耐力?”
“就是脾气,脾气这么好?”
我一听,“我操,你说我脾气好,你可拉倒吧,我是出了名的暴徒,脾气尤其的不好。”
“可是刚才我看着你跟我脾气挺好啊。”
“我这人一不打女人二不骂女人,这是一辈子的行为准则。”
“那你刚才骂那个卖矿泉水的女的了。”
“我没有骂她,我只是说话带了写口头蝉而已,再说了,那也不叫骂,我夸她呢。”
沈琳又笑了,“哎呦,王越,你能不能别老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句行不。”
“我怎么了?”
“我想笑哎。”
“笑吧,没听过么,笑一笑,十年少。”
“你为什么跑那么远去上学。”
我想了想,“我喜欢那里。”
“咱们家这边不好么?”
“有什么好的呢?”
“你不热爱自己的家乡么?”
我摇头,“我只知道那里更适合我,那里有我的一切。除了我的家庭。”
“哦!”沈琳笑了笑,“刚才你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女的,就是你的一切,是么。”
我想了想,“恩。我的女朋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还有我的一帮生死与共的兄弟。”
“兄弟是在哪都可以有的。”
“你不懂的。有些人,一辈子只能碰见一次的。”
“我怎么不懂,我们学校的那帮男生天天打架,争这个,争那个的。我也搞不懂,有什么好争的。上次两个男生因为我,打起来了,后来还发生了大规模的火拼呢,社会上都来了好多混混。”
“呵呵,你魅力还不小呢?”
沈琳撇了我一眼,“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着陪我逛街么,我都不用的。你女朋友没不?”
“自然是美了。美到极限。”
“那你很爱她了?”
“那是必须的了。我这辈子都碰不见会这么爱我的人了。”
“也是。你这样的人。难得有人爱。”
我撇了她一眼,“那你呢?”
“想跟我说话的男生都得排队。”
我笑了笑:“哦,那按照你的说法。我应该荣幸了。”
“你说呢。”
我转头,“可是我不想荣幸。”
“王八蛋,你又气我。”
“实话也不让说。”我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一踩刹车,“到了。”
“你把东西帮我收拾一下。吃的,喝的,还有我的衣服。”
“恩,好的。”
“你又干?”沈琳身诧异的问道。
我点头,“我向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不知道这次这么难伺候,所以长个教训,赶紧忙完这次,以后不伺候你了。”
沈琳听完了以后就打了我一拳,“谁稀罕你伺候,王八蛋。”说完了以后,转身就下了车。
我叹了口气,也下车,去后面,收拾凌乱的座位,收拾完了,全都装到了袋子里,又拎着好几个大包小包。看起来,活活一个购物车。
我拿着这一大堆东西,跟着沈琳进了宾馆,坐电梯,到了三楼,然后她拿着房卡刷开房间,我就进去了,进去以后把所有东西往床上一仍。
我一下就愣住了。
然后我看见沈琳也不说话了,脸上,突然就红了。
沈琳自己住一个房间的,是一张大床,但是现在床上,摆了两套贴身内衣,还有睡衣,内衣一套纯红,一套纯黑。旁边还有丝|袜。在边上地上是高跟靴。
这样僵持了有几秒钟,然后沈琳使劲往后推我,“出去,出去出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哦,哦。”然后我自己也往出走。
到了门外面,沈琳一把就把门关上了。
我摇了摇头,清醒了清醒,然后就要回家。
走到一半儿,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车钥匙还在我手里。
我想了想,就回到了她房间门口。刚要敲门。
我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往边上走了两步,然后接起来,“喂。”
“王越。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