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走到了我边上,“小伙子,感觉怎么样?”
我衝着大夫笑了笑,“谢谢您了,没什么事。”
“疼么?”
我点头,“疼是肯定疼啊,不过没什么事。”
大夫也笑了,“恩,要是身体哪里感觉不舒服了,赶紧告诉我,听见了吧。或者直接告诉沈琳也行。”
“恩,谢谢您了。”
大夫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那个光头,“崔儿。那我先出去了。”
“恩,恩,去吧。”
俩人客套了几句,跟着大夫就出去了。
我这才看清这个光头的长相。
额头有一道横着的刀疤,穿了一个黑色皮夹克,牛仔裤,NIKE的漫跑鞋。1米75左右的身高,挺壮的。看起来30岁左右的样子。
他直接坐到了我边上,看着我,“小伙子,抽烟不?”说完了以后就从衣服裏面拿出来了一盒子烟,我都没见过的烟。
我笑了笑,“叔。谢谢了。”然后伸手就去接烟。
那个光头一下也笑了,伸手一指我,“我就说吧,大老爷们,这点伤没事,年轻人,体力好,回复快,你看,这不都跟没事人一样了。”他说完了以后,笑了笑,就把烟拿了出来。
“崔叔,你要给他烟,我就告诉董姨,说你天天抽烟喝酒。”
那个光头递给我递到一半儿的时候,然后一听沈琳在一边这么说话,然后立刻就把烟收了回去,先是衝着沈琳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我,“小孩子,抽烟不好,对身体健康不好。”
我愣了一下,转头,“我抽支烟怎么了?”
“这个是我的房间。我不喜欢闻那个味道。”
“那我出去抽。”
“你去哪抽也不行。”
“不能这样吧。”
“反正你现在是病人,不能抽烟。”接着沈琳端起来那个小盘子,“给你,吃了。”
我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那个光头,“叔,我感觉您的身份很不一般,一定不能受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威胁吧。”
那个光头也笑了,“嘿,小屁孩,你管我呢。”
“就是,就是,我叔叔对我最好了。”沈琳一边跟着附和道,“王越,你到底吃不吃。”
我瞥了眼沈琳,然后顺手就接过了盘子,沈琳拿了个小桌子,给我摆到了床上。
我靠好了,一个手拿着筷子,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
一根火腿场,小盘子熟食,有猪蹄子,还有鸡腿,有一个煎蛋,还有很小的那种小门丁,我们都叫小小馒头。旁边有稀粥,还有牛奶,说句实话,还真的挺丰盛。我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劳累奔波了,还真没有找到什么好吃的。更没有好好吃点什么了,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我食欲大涨。
“怎么不吃?”沈琳看着我问道。
我想了想,“能再提个要求不。”
“啥?”
“弄点白酒。不用很多,半杯就行。”
“哈哈。”那个光头在一边就笑了,接着拍了拍我的后背,“你这小子,合我胃口。”
“叔,你轻点。”
“恩恩。”那个光头手离开了,然后衝着沈琳说道,“你去给人准备点酒去。”
沈琳摇头,“坚决不行。”
“没事,这个我做主了。少喝点,暖胃的,对身体好。”
沈琳继续摇头,“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这么大人了,连口酒的主都做不了么?”
沈琳“恩”了一声,然后笑了笑,“可以做别人的主,不能做他的。”
“为啥不能做他的主。”
“反正就是不能。”
“那我自己做我自己的主行不?”
沈琳看着我,“王越,你再废话,你就饿着。”说完了以后沈琳伸手就要端我桌子上的盘子。
我一听,“别,别。”接着一把就拽住了鸡腿,然后就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我甩了甩左手,“能不能把这个东西摘了,妨碍我吃东西。”
“不行,那输液呢。”
我摇头,“没事,这个不叫事。”接着我转过去看了眼我旁边的那个光头,“叔,你说是不?”
光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就是,这不叫事儿。”
我一听,就笑了,然后伸手就把手递到了光头前面,“叔,帮下忙。”
其实我的意思是让光头帮忙去叫下大夫,给我拔了得了,谁知道,光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孩子,我喜欢。”接着二话没说,直接就把针头从我手背给我拽了出来。
“哎呦。”接着手上的血就出来了。
沈琳一看,“崔叔,你干吗呢。”然后连忙站了起来去拿纸巾。拿过来就给我擦,然后按住了。
那个光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这么严重么,至于这么叫唤么。”
我转头,“叔,你咋这么狠呢。”
“你把手伸过来不是让我给你拔么。”
“我的意思是帮忙叫下大夫。”
那个光头笑了笑,“大老爷们,怎么可以这么娇气。”
“不是娇气不娇气的问题。问题是疼啊。”
“还是娇气,没事,我们以前输液都自己给自己拔。”
“自己给自己这么拔?”
那光头一听,“当然不行,这么拔多疼。”
我愣了一下,看着光头,沉默了好些时间,然后摇了摇头。是真的郁闷了。
沈琳到是在一边,看着我,接着“咯咯”的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