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靠着沙发,然后眼泪就留了出来。
偏分接着衝着元元就是一个嘴巴子,“来啊,打,你打啊。”
元元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任着偏分打。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往地上吐了一口,走到了偏分边上,伸手一把就拽住了偏分又扬起的拳头。
偏分看了我一眼,然后衝着我说道,“你起来。”
我摇了摇头,“够了。”然后看了眼大包房,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都跑光了,只剩下我们这些人,连着元元自己了。
这个时候,飞哥走了过来,点着了一支烟。然后推开了偏分,推开了我。顺手就把元元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接着飞哥把元元顶到墙上。顺手就把嘴裏的烟,放到了元元的嘴裏。然后说道,“抽,抽完了以后,咱们继续。刚才有人捣乱,所以,不算。”
元元叼着飞哥的烟,抽了两口。
飞哥看了眼元元,然后送开了元元,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元元。
元元只是抬手把烟拿了下去,顺便擦了一把他那已经分不清泪水和血水的脸颊,“好久没抽到过我哥的烟了。”接着元元笑了笑,又把烟叼到了嘴裏。
飞哥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眼元元,只是淡淡的说道,“跟我走。”
元元摇了摇头,“你们要打,就来打吧,走,我是走不了了。”
飞哥摇了摇头,“今天,我说什么也要带你走。”
元元咧嘴笑了笑,“走,带我走?你带我去哪?”
飞哥看着元元,“带你回家。”
元元抽了口烟,“我没家了。”
飞哥顿了一下,“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元元看了眼飞哥,然后沉默了会,笑道,“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今天,你必须得跟我走,就算绑,我也要把你绑走。”
元元看了眼飞哥,没有说话。
接着飞哥深呼吸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的。”
元元想了想,笑道,“快一年了。”
“走吧,我帮你戒了。”
“戒?”元元笑道,“我为什么要戒,我不想戒。可以么?”
飞哥看着元元,“那赶紧抽吧,抽完了,我们继续打。接着飞哥揉了揉自己的拳头。”
元元摇了摇头。也没有洞,只是抽着飞哥给他的那支烟,抽完了以后,我看见他只是把烟头掰掉了,然后顺手就把烟屁股攥到了手里。
飞哥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打不打了?”
元元没有说话。
飞哥顺手从地上把衣服拿了起来,然后衝着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螃蟹说道,“叔,我想把他带走。”
螃蟹看了眼飞哥,然后点了点头。然后衝着那几个穿西装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看了眼螃蟹,然后就衝着元元走了过去。
元元根本没有反抗。
死秃子过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我们几个在后面,飞哥他们几个在前面,然后这个时候,听见了一个声音,“哎呦,螃蟹哥,今天是什么风,把您都吹过来了啊。”
螃蟹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往前走。
接着,我们全都站住了。
包房外面,进来了几个人。打手的,是刚才那个我们来的时候,那个30多岁的中年人,后面,跟着一个胖子,很胖,看起来有二百斤左右的样子,在后面,有多少人,就看不清了,因为门很小。只能看见一部分景观。
最主要的,后面跟着那个大胖子的那些人,年龄,岁数,很明显的比刚才在包房里的这些,大不少。跟着螃蟹一起来的那几个穿西装的,年龄看起来差不多的样子,都是二十七八,三十左右的样子。
她们堵在门口,我们几个就在裏面。
螃蟹在最前面。然后是飞哥还有两个穿西装的人,后面的是另外两个人,架着元元。
最后面的,是我跟死秃子。
螃蟹站在门口没动,等着看清楚来的人了以后,然后笑了笑,“哦,赵想啊。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