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心里并不平静，食盒都放错了。

柳三燮眼瞅着对方伸筷子去夹自己盘子里的肉，才无奈上前，狠狠拍了拍对方肩膀。

“回神了，回神了，你都吃了，我还下山再买一回不成？”

有了柳三燮动作，张灵玉才终于清醒过来。

他不好意思道：“师兄见谅，我……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

看他模样，柳三燮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凑到张灵玉旁边，眼睛眨巴眨巴，特好奇道：

“我都听说了，老天师让你下山云游去？”

“呃……是，师兄消息还怪灵通的。”

噗~哪是我消息灵通，这事压根就是我撺掇的！

可这不能跟他明讲，讲了百分百遭人恨~

当初柳三燮和老天师提了这么一嘴后，老天师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拍板答应。

瞅那意思，巴不得张灵玉早点下山，再历练历练。

这事柳三燮和老天师心知肚明，只把张灵玉给蒙在鼓里。

柳三燮轻咳两声，缓解了下内心尴尬，才道：

“出去云游还不好？整天在山上呆着有甚意思，至于这么愁眉苦脸的。”

张灵玉笑笑没说话，看着柳三燮，就像在看两个世界的人。

在他眼里，柳三燮向往自由，喜欢满世界走，可他不一样，他就想着陪在自家师父身边，时时刻刻受师父熏陶。

正巧张楚岚这回放弃了天师之位，自己必须努力，重新让师父投以青眼才是，这……哪是该出门云游的时候！

看着对方那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表情，柳三燮那是哭笑不得。

这货完全不知道他师父得有多烦他……

柳三燮虚着眼瞅了他好一会，费了好大努力，才把已经到嘴的话重新给咽了回去。

算了，别跟傻子一般见识。

不过……

柳三燮脸上重新浮起笑脸，接着道：

“这回吧，你还真得下山。

没听说吗？众正派人士听说龙虎山被全性围攻，各个那都是义愤填膺，张罗着对全性展开清缴呢。”

张灵玉听完很奇怪，皱眉道：“这……不是好事吗？跟我下山有什么关系？”

柳三燮无语地点了点他，道：“夏禾呗，听说她都遭了两次战斗……”

说着，他神秘兮兮地凑到张灵玉跟前，低声道：“听说有一次，还挺凶险，差点没保住命呢~”

张灵玉闻言大惊，随即，又赶忙低下头，不让柳三燮看见他的表情。

嗯……怎么说呢？

和人家风大会长相比，演技拙劣……

柳三燮暗戳戳地想着，笑着就往嘴里塞了一口肉，可是……

呕~

“我说……灵玉真人，你这下山到底是有多迷糊，咱不说好了不要香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