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沃尔没有回答,只是咧嘴发出神经质的怪笑。
他知道他活不了了,黑弥撒教的成员一旦落入敌手,就不允许再回归,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
但是他并不怕死,因为每个黑弥撒教徒死后都能进入黑天主的怀抱,那是他们所能享受的最高待遇。
不过他仍然极度憎恨这些让他的生命提前结束的人,所以他开始对在场的所有人进行毫无底线的谩骂。
各种肮脏、恶心的词语一股脑儿全甩了出来,在场的女性更是他的重点照顾对象。
张楚逸他们对于黑弥撒教徒用来骂人的大多数单词都听不懂,不过法克、碧池这样的通用单词大家都还是明白的,也知道这人是审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于是,张楚逸托着一团火焰,将其扔进了卡沃尔正破口大骂的嘴巴之中。
鲜红的烈焰迅速从他嘴里蔓延开来,向着他的舌根开始了燃烧。
想听到惨叫声的徐三徐四注定要失望了,纯阳火很快就烧毁了卡沃尔的声带,他只能惊恐地睁大的眼睛,用鼻腔与胸腔的共鸣发出并无任何意义的痛哼,这让刚才被痛骂的助人看得甚是解气。
不过卡沃尔的生命力远比他们想象得要更加顽强,尽管浑身都以陷入烈焰之中,他也依旧没死,胸膛还在起伏,一边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一边苟延残喘着。
张楚逸无奈,只能看向了一旁的赫弥娅:“圣女,您是专业人士。”
赫弥娅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冲卡沃尔伸出了手掌:“你充满的罪恶的灵魂已经饱受侵蚀,它会永坠炼狱,这是圣光最后一次照耀在你的身上。”
这犹如祷告般的诅咒,是她所能说出的最恶毒的话。
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罪,但是只要你愿意忏悔,父都会愿意原谅他,毕竟天父是那么的仁慈与博爱。
但是有一种人是绝对不会得到原谅的,那就是将灵魂出卖给恶魔与魔鬼的人
就比如说眼前这个黑弥撒教徒,无论他如何痛苦流涕地向父祈求惭悔也是于事无补,毫不留情地杀死他,不带一丝怜悯。
圣洁的光芒带着炽热的气息,从赫弥娅的掌心喷涌而出,将黑弥撒教徒的整个躯体完全笼罩了起来
白烟在他躯体上升腾而起,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融在了圣光中。
“这就没了?”张楚岚惊讶地看着地上留下的一个黑色棍状印记,心想圣女发出的光简直堪比电浆武器。
“黑弥撒教的事,我得赶紧汇报给赵董,就不多留了。”徐四拍了拍张楚逸的肩膀,然后拽着冯宝宝的胳膊转身直接走人…………
秋天的城市夜幕总是降临得比较早,相比起夏天的热闹景象,秋天的晚上无疑要清凉许多,但人流量还是一样的密集。
在一个稍显偏僻的胡同巷子里,两个醉汉相互搀扶着,左摇右晃地前进着,即使是这样他们的手上都还各自提着一只酒瓶,酒瓶已空,但他们还不时地往嘴里灌着。
很快,在这个杂物堆积的巷子里,他们被绊倒了,瘫在地上犹如烂泥。
“草,什么东西。”一个醉鬼泄愤一般踹了脚绊倒他们哥俩的东西。
虽然已经醉了,不过他们的脑子还没有彻底宕机,从鞋底传来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这个东西有点软。
醉汉挪动着身体,爬到了那个东西的身边,巷子里一片漆黑,除了他和另外一个同伴的呼吸声,就只剩下一声声诡异的猫叫。
醉汉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眼前那骇人的一幕让醉汉喝的酒很快化作了冷汗渗了出来,随后他发出了凄厉的惊叫。
很快,警察就赶到了现场,接踵而至的是哪都通的员工。
他们仿佛提起得到了通知一般,到现场后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调查取证,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警车上,两个受到惊吓的醉汉一人披着一张毛毯接受着警员的安抚。
一条条黄色封锁线很快拉了起来,等该忙的都忙完,时间已经接近黎明。
一些早起晨练的市民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纷纷好奇地走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不过普通人肯定是不能靠近的,得到的回答也仅仅只是发生了案件,正在调查中。
像这样的性质恶劣的命案,原本是会登上晨间新闻甚至微博热搜的。
不过到目前为止,网上都没有看到一则相关的报道,显然上被封锁了消息。
与此同时,哪都通公司总部也是灯火通明。
准确地说,从昨晚上开始,公司的灯就没有关过。
“确认了吗?”赵方旭喝了一大口咖啡,借此来给自己老迈的社会提着神。
毕游龙点了点头:“确认是黑弥撒教的手笔,他们会在举行仪式后,在祭品的身上留下印记,很好辨认。”
“多排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受害者。”赵方旭揉了揉太阳穴,头晕得有些厉害。
毕游龙看了他一眼:“顶不住了就去睡一觉,六七十岁了还当自己多年轻啊?”
“睡觉?”赵方旭呵呵一笑,“现在这局面,我哪里睡得着啊。”
“不就是多了几只臭虫,加上全性的那个代掌门越狱了嘛,又不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能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毕游龙语气平静,仿佛这些突发情况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旦哪都通认起真来,不管是黑弥撒教还是全性,都能轻松铲除。
但赵方旭现在要搞清楚的是,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幕后的真凶又是谁。
“内鬼查出来了吗?”赵方旭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查不到。”毕游龙摇了摇头,“那人的易容术非常高超,根本追踪不了。
另外,贝希摩斯那边似乎也有些异动。”
“多事之秋啊。”赵方旭叹了口气,“给徐四那边提个醒,然后多派点人手,免得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