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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炎凄厉的叫了一声,噗通跪倒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一哭,也释放了半年多的压力和苦闷。
管家急忙带人把大少爷挪开,把兵器拿走,把大少爷抬出寝室停在院外,开始布置灵堂。
曾炎派人马上通知大哥的妻儿和自己的妻儿,回府守孝。
府里死一般的沉闷,曾夫人首先听到了丫环婆子的议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把丫环招来,虚弱的问出了什么事。
丫环犹豫的把大少爷的死告诉了夫人,夫人听到大儿子自杀了,一口气没上来,去追赶儿子去了。
府里又是一阵乱,夫人还是没救过来,一天之内死了两口,让曾炎有些招架不住了。
管家四十多岁,还算有经验,帮忙安排着,不许禀报丞相。
府门外挂出白布,府里到处都挂着白布。
墙倒众人推,昔日丞相府的座上宾,都躲得远远的,看出丞相府要倒台了。
跟随丞相和大将军的人,也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只有曾家族人来了一些。
魏轩得到禀报,大将军自缢身亡,随后其母也病故,心里松了口气,曾家完了。
吩咐人告诉曾黎这个消息,曾黎听到禀报,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放声大哭,丫环劝了好久,曾黎才止住哭声。
吩咐丫环收拾一下回丞相府,丫环婆子掺着虚弱的曾黎上了车。
魏帝派宫里大太监,到丞相府宣旨慰问,并赏赐十万两银子。
魏轩带人亲自去丞相府吊唁,得知丞相不知情,对身边的护卫使了眼色,护卫点头走了。
当看到来府吊唁的人稀稀落落,朝中大臣没几个,暗骂跟随曾家的大臣,真是树倒猢狲散。
护卫知道丞相的住处,直接去了他的院,府里人已经人心涣散,没人那么精心。
看到了也没人多言,没人会相信,还能有人暗杀人不人鬼不鬼的丞相。
护卫走近院就听到丞相凄惨的嚎叫声,皱了皱眉走进寝室。
“前院吊唁的人那么多,都忙不过来,你们三人竟然在这杵着,留下一个,两人去帮忙招待前院吊唁的人。”
护卫不等下人们问话,抢先大声吩咐。
“是!”
两个下人也不看是谁走了出去,本就不愿意在这听着恐怖的叫喊声。
“你说什么吊唁?本相还没死呢吊什么唁?”丞相听了怒道。
“丞相大人,属下没说您。”护卫马上客气的说。
“你是谁的护卫?”丞相嘶哑的问。
“丞相大人,属下是新进府的,府里现在太忙,人手不够属下来找人。”
“忙什么?本相疼死了,没一个人来看本相,府医哪去了?”
“问你呢,府医哪去了?”护卫问下人。
“老爷,府——医去——去——护卫大哥,不能说。”下人犹豫着忽然看向护卫。
“去哪了?为何不能说?”丞相怒了。
“问的是府医,又没让你说夫人和大少爷的事。”护卫呵斥道。
“府医做什么去了?她们怎么了?”
“老爷,府医给大少爷收拾——收拾穿戴衣服。”
下人看着可怕的老爷结巴的说了。
“怎么说大少爷的事了?”护卫急忙训斥。
“大少爷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丞相喊道。
“既然都说了,还是你来禀报吧,我去忙了。”
护卫说完转身走出寝室,站在外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丞相大发雷霆,把身边的东西都打落下去,下人吓得如实禀报夫人和大少爷的事,护卫听了满意的走了。
丞相忘了疼痛,木讷的看着前边,忽然发疯似的大喊着要去看儿子。
下人吓得急忙跑出去禀报,路上遇到管家,说老爷不知怎么知道了,要去看大少爷,不敢说是自己说的。
管家急忙派人禀报二少爷,接着派人去抬老爷过去,既然知道了就该见最后一面。
等下人进了寝室时,老爷已经掉在地上,还在努力的爬向门外。
下人七手八脚的把老爷抬到软轿上,老爷嘴里不停的说着,已经分不清说什么。
软轿抬到灵堂,两个棺椁摆放在中间,夫人已经放到棺椁内,大少爷穿戴整齐,正要入棺椁。
府里女眷和孩子们,跪在一旁哭着,曾炎正和族长商议着事。
丞相被抬进来,族长和曾炎吃惊的走过来,不用问也明白为何而来。
“你大哥在哪?”
“父亲,大哥在这。”
曾炎引着父亲来到大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