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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如常操作,乔治笙拿着宋喜所剩不多的筹码,连着下了五把闲,次次都是闲赢。
宋喜见状有些坐不住凳子,想说乔治笙靠运气,但是想到他生日那晚,当众都可以偷龙转凤,他明显就是行家。
五把闲过后,乔治笙又连开了四把庄,眼看着桌边的筹码越来越多,宋喜忽然道:“我想换一个。”
荷官是全程陪赌,宋喜故意指了个远一点儿的桌台,荷官迈步往前走,宋喜趁其不备,拉了拉乔治笙的手臂,乔治笙看向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头低下来。
“干什么?”乔治笙眼带警惕,似乎不怎么乐意。
宋喜着急,干脆拉着他的胳膊,半强迫的让他低下头,乔治笙眉头轻蹙,看似不快,可还是顺着她,看她要说什么。
宋喜凑近乔治笙耳边,粉唇开启,极低的声音说:“你可千万别在赌场出老千,抓到要被打死的!”
她口中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在乔治笙耳边,乔治笙很少离她这么近,上一次…还是生日的时候。
稍瞬即逝的晃神儿,乔治笙的心猿意马很快被她话中内容冲散,重新抬起头,他没好眼神的瞥向她,但见宋喜目光担忧,是真怕他耍诈。
乔治笙本想怼她,可是话到嘴边,他只淡淡问:“你到底用不用我帮你玩儿?”
宋喜进行了四秒钟的人性挣扎,毅然决然的回道:“用。”顺道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乔治笙算是看出来了,什么怕他出老千被打死,在金钱面前,他也就是个挣钱的工具。
赌场是宋喜说要来的,结果到了地方,全程都是乔治笙在玩儿,她在旁边看着,十赌九输是针对宋喜而言,在乔治笙这里,可以说是十赌九赢。
手边的筹码颜色各异,越来越多,宋喜偶尔看向乔治笙的目光中,充斥着崇拜,当然了,她也偷着瞄他到底有没有出千,万一出千被抓,她是先跑好呢?还是打电话找元宝好呢?
一晃儿两个小时过去,乔治笙侧头看向宋喜:“你不饿?”
宋喜眼睛盯着赌桌,随意摇头:“不饿。”
乔治笙跟侍应生打了个招呼,侍应生点头离开,再回来的时候,推着餐车,餐车上面各种澳门的小吃还有点心水果。
宋喜坐在桌边,吃着点心喝着茶,看着乔治笙赌牌,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了得。
包厢中亮着金色灯光,宋喜赢钱赢得热血澎湃,不知不觉外面天都暗了,他们在赌场待了一整个下午。
最后还是乔治笙说:“最后一把,不玩儿了。”
宋喜本能的背脊挺直,攥拳对乔治笙道:“加油。”
乔治笙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后一伸手,将桌面上所有筹码全都押了‘小’,宋喜面色无异,但肚子里面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暗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梭哈’呀,那么一大堆筹码,万一输了…呸,乌鸦嘴。
她在这边正天人交战,牌桌上已经买定离手,荷官开局,嘴上说着:“3,3,4点,小,闲家赢。”
宋喜好开心,一时忘形双手抓住乔治笙的胳膊,这一刻无关钱财,只是单纯的兴奋。
乔治笙被她摇着胳膊,竟也没说什么,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去拿烟,然后单手点烟。
荷官跟侍应生都凑过来,当面清点筹码,宋喜后知后觉,眼神略显尴尬,随即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对乔治笙道:“辛苦你替我玩儿了一下午,钱都给你。”
乔治笙抬手夹走唇边香烟,吐出一口白色烟雾,侧头看向宋喜。
朦胧白雾隔在两人中间,乔治笙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清晰挑衅:“我就值一万块钱?”
宋喜表情微顿,眼球也转了转,小声说:“友情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