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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完全不以为意,只淡淡一笑。
包国祥不明白,偌大的一个夜城,能跟元宝在一个饭局上出现的,十有八九比他官儿大,不是他不屑元宝,是元宝太给他面子了。
包间之中,两人正对而坐,元宝温润的面孔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坦然,唇瓣开启,出声道:“既然包局今天不想喝酒,那就谈事儿吧。”
包国祥看人下菜碟儿,既然对面不是乔治笙,他也没必要装客气,直言道:“听说你们最近私下里在查我,不知道乔先生是什么意思?”
元宝淡笑:“包局误会了,这个我可以肯定,我们绝对没有查您。”
包国祥不拿正眼看人,“不是吧?都查到翠城山,查到我的人头上了。”
元宝明知故问:“您的人?还请包局给个提示。”
包国祥扫向元宝,目光浸着威慑:“我既然找到你们,那就别装糊涂了,任爽,你敢说不是你们的人动的?”
元宝了然,“原来包局说的是她。”
说罢,他又眼带诧色,“您跟她也有交情?”
包国祥见过很多人,像元宝这种说话云山雾罩又滴水不漏的,不常见。
一时间,他也弄不懂元宝到底是套话还是什么,只好避重就轻的道:“什么仇什么怨,把一个女人逼成这样?”
元宝一眨不眨的回道:“她上网发帖,在圈子里黑了笙哥的人。”
一会儿装傻,一会儿直白,直叫包国祥语塞,顿了几秒才道:“乔先生跟原副市的女儿交好?”
元宝勾起唇角,故意笑得意味深长,“不仅交好,是谁动一下都不行的好。”
包国祥似笑非笑,“原来乔先生金屋藏娇,还有这么一段儿。”
元宝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包国祥再次开口:“既然是乔先生的心头肉,我能理解,不过这件事儿到此为止了吧?一个女人而已,总不至于逼到她走投无路的地步。”
元宝道:“包局别用逼这个字眼,我们是受害者,正当反击罢了,至于是不是到此为止,也要看任爽是什么态度,她要是再不老实,那我们也只能让她尝点儿苦头。”
包国祥听元宝根本不买账,不由得出声道:“以乔家在夜城的势力,当真是想动谁就动谁,想查谁就查谁,我跟你老板素未谋面,就已经被他查到家门口,这传出去……简直是个笑话。”
元宝淡笑:“包局多虑了,只要任爽不说,谁会传出去?”
包国祥冷笑:“你们不打招呼就查到我身上,这笔账怎么算?”
元宝心底回道:算你妈。
可面儿上还是维持着礼貌,“包局想怎么算?”
包国祥也不想跟乔治笙撕破脸,但又觉着这口气咽不下,同样是金屋藏娇,凭什么他的女人就要被乔治笙欺负成这样?
想着,他又开始浑和着打官腔,“既然是女人之间的事儿,男人就别跟着掺和了,我今天就要你一句话,以后别再找任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