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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笙从蓉城回来之后,把能推的工作全都推了,寸步不离夜城,一直守在宋喜身旁,六月中旬,上头正式委任关长林进监委会,主审谭闫泊系列案件,还有宋元青举报盛峥嵘一案。
这场战役,在双方暗自较量倾轧多局之后,最终还是在夜城拉开了帷幕。
审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半年也不稀奇,这是一个漫长又煎熬的过程,但成王败寇,到底是输家翻盘还是赢家维稳,都是外界不敢轻易下注的赌局,毕竟这个局,太大了,赌的是身家前途,荣辱兴衰。
上面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此重要时刻,谁都不敢轻易有所动作,所以唯一能找到的好处,可能就是难得的平静,闭上眼,一如什么都没发生,太阳每天东升西落,只要不去刻意关注,日子可以过得安宁又幸福。
关长林进监委会后首查的目标是谭闫泊系列案件,打算从谭闫泊死前咬出的官员下手,并未马上动盛峥嵘,这在某些人的预料之中,毕竟盛家上头还有方家,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好一上来就打方耀宗的脸。
盛浅予已经私下里跟关彧领了结婚证,更加笃定这是关家为了帮盛家拖延时间想办法的手段,只要关长林愿意帮忙,那么一切都好说。
审案虽然不是个立竿见影的差事,但隔三差五就有消息从内部传出,比如哪个官员被查到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实,哪个官员又露了什么底细出来,短短一个月内,被请进监委会喝茶的官员数量多达十几人,这些人并不局限于株海,分布各省市,是个越查越大的无底洞。
对盛峥嵘而言,暂时没有查他,是给他喘口气儿的机会,可频频有人出事儿,谁晓得哪个人的哪句话就会把盛家给刮带上,所以盛峥嵘的日子也犹如刀口舔血,大气都不敢喘。
方家亦是,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弃卒保车,可盛峥嵘若真是折在了监委会里,外人会怎么想方家?怎么想他这个当至亲岳丈的?唇亡齿寒,盛家没了,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方家。
在此期间,心情最好的就是宋喜,每隔几日乔治笙跟她说一个监委会传来的好消息,哪个贪官污吏又落马了,她总是要在心里叹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人,还是莫要做亏心事儿。
七月底的时候,乔治笙陪她去做产检,这时宋喜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医生说预产期在十月十号,宋喜偷偷跟乔治笙说:“幸好没跟你一样,光棍儿节出生。”
乔治笙面色无异,薄唇轻启,“我现在也没打光棍儿。”
宋喜嘴巴很快,马上道:“那你也打了小半辈子的光棍儿,我可不想让我儿子女儿受这份苦。”
乔治笙说:“儿子无所谓,女儿谈那么多恋爱干什么?”
浓浓的一股醋味儿,活像是谁现在就把他女儿给抢走了一样。
宋喜假意警告,“我跟你说,以后儿子女儿都要自由恋爱的,你别当没有眼力见儿的家长。”
乔治笙心里想的是,就管,就管,但他不愿意跟宋喜争,干脆不正面回答,岔开话题。
两人离开医院,坐车去了戴安娜那里,昨天大家在群里聊天,阮博衍和邵一桐近期要在夜城办订婚宴,今天大家有空聚一起聊聊。
乔治笙拉着宋喜的手,跨进餐厅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扁扁的不似人语的声音传来,“喜儿,喜儿。”
宋喜闻声望去,但见五彩斑斓的刚子站在鹦鹉架上,充当着餐厅中最打眼的装饰品。
看到刚子就知道常景乐准在,宋喜走过去,拿起一旁盘中的松子递给它,笑着打招呼,“hi,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刚子利落的磕掉松子外壳,‘目中无人’的盯着宋喜方向,脆生生的回道:“喜儿,美女,喜儿,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