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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浅予被遣送回国,乔治笙胸前肋骨受伤,宋喜陪他在英国多留几日,听说消息传回夜城的当天,方慧就在牢里心脏病突然,堪堪救回一条命,但情况并不好,盛家一家三口,竟落得如此田地,而方耀宗那边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时至今日众人终于可以擦亮眼睛看清楚,无论盛家还是方家,颓势已是大势所趋,无力回天了。
宋喜跟宋元青打电话报平安,中途聊到方耀宗,宋喜说:“现在上头对他是什么态度?”
宋元青道:“盛家一家三口都有案子在身,方耀宗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正在接受调查中。”
宋喜道:“他不保女婿,不保女儿,估计这个外孙女也不会让他动恻隐之心了,如果他豁出去六亲不认,上面有实质性的证据动他吗?”
比起盛家人,方耀宗还没倒才是最大的心头患,因为老狐狸早已修炼成精,这么多年下来练就的金刚不坏之躯,水泼不进,针扎不入,仿佛只要他不自己点头认罪,任何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宋元青说:“我看党帅的意思,是想让他们自己人咬自己人。”
宋喜试探性的道:“让盛浅予咬方耀宗吗?”
宋元青‘嗯’了一声。
宋喜道:“把握大吗?虽然方耀宗当初没救盛峥嵘,但他们好歹是一家人,万一盛浅予铁了心要自己扛,你们岂不是拿方家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宋元青道:“盛浅予在国外想杀你和治笙是铁证,国内也正在搜集爆炸案的证据,一旦坐实,她会是死罪,除非她口中有重大案件的线索,法院有可能会酌情审判。”
说着,宋元青不等宋喜接话,径自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爆炸案引起了社会恐慌,还死伤惨重,不管怎样法院都不会轻判,但总要给对方一个希望,她能主动讲出来就最好,如果她实在不愿意说,我们这边儿去查也是早晚的事儿,现在方耀宗手上的重要职务都撤了,说是调查,其实就是收权,党帅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宋喜道:“盛浅予如今怎么想的,我是真拿不准, 有可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她也不在乎死活……反而是方慧,她不会眼睁睁看着盛浅予被判死刑,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会争取。”
宋元青说:“你跟党帅想的一样,方盛两家唯一还有点儿亲情观念的,怕也只剩下方慧了,不然她也不会替盛浅予顶罪。”
宋喜道:“你们决定要从方慧下手了?”
宋元青道:“以我跟盛家的关系,这件事儿我不方便插手,党帅已经叫其他人去办了,应该会诱方慧交代方耀宗的罪行,替盛浅予减罪。”
宋喜知道这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却也难免轻叹了一口气,她该如何形容方盛两家人?把利益看得太重,结果到头来利益没留下,情义也没留下,一家人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宋元青说:“这头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在那边照顾治笙,这几年你们也没真正的过过一天安生日子,现在是时候把心放下来了。”
宋喜勾起唇角打趣,“我要是当初没学医而是进了政府,现在一定能官拜三品了。”
宋元青说:“是,知道你聪明厉害。”
宋喜道:“是不是有我都不想要儿子了?”
宋元青说:“我还是挺喜欢治笙这个女婿的。”
宋喜笑道:“他就在我身边,估计一会儿要偷着乐了。”
宋元青道:“让他好好休息,回国我再跟他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