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中,约翰的报告已经进行了半小时了。
“……因此我们认为,输血技术对于临床是非常重要的。”
讲台上,约翰朗声道:“尤其是随着外科学的迅速发展,目前已经有很多医师开始挑战打开病人的腹腔,也有极少数外科医师在尝试打开病人的胸腔和颅腔!我相信随着外科技术的发展,外科对于输血的需求会越来越大……先生们,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一个问题——血型和临床输血技术。”
约翰的话音一落,礼堂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亨特拉尔先生开始讲第一个内容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把重点放在血型的遗传理论上面,毕竟这才是几个月前大家关注的焦点,甚至还造成了两起惨案。而且近几个月来,对于血型遗传理论的抨击声也不绝入耳,亨特拉尔先生趁此机会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大家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的科学家竟然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之后,就迅速把话题转移到输血技术上面!
而且不声不响的,他竟然已经做了这么多的研究和实验!
在诸人不解、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约翰的表情却一片平静,淡定问道:“先生们,在我开始讲解第二个问题之前,大家有什么疑问吗?”
“唰!”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台下已经举起了两只手臂。
在约翰的示意下,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男人很快就站了起来,大声地问道:“亨特拉尔先生,我是慕尼黑大学的海格,自从您提出了血型和输血配型之后就一直在进行着相应的研究,在此我想请问一下,您如何看待输血的安全性问题?”
“呼……”
听完了海格的话后轻舒一口气,约翰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严格来说,约翰真不怕对方提出这种尖锐的问题,因为学术问题终究有解决的方案,他怕的是对方又强拉上几个月前的两起惨案,硬生生把医学的问题牵扯到社会和道德方面,那可就真不是他所擅长的。
所以他只是唯一沉吟,就接着笑道:“海格先生,关于输血的安全性问题我们确实考虑的很多,总结下来有几点:一是提前做好准备,也就是预估好病人需要输血的可能性,提前做好血液的配型实验;二是提前对供血者进行全面的检查,因为我们发现有些疾病是可以通过血液进行传播的,而某些疾病目前是可以通过显微镜等手段发现的;三是解决输血过程中凝血的问题……”
“问题是,这些问题恐怕很难解决。”
这一次不等约翰示意,另外一位四十岁的矮胖男子就很不礼貌的插嘴进来,急切地说道:“别的不说,首先提前做好准备就不可能做到吧?我们也曾经想过在遇到难产病例的时候提前准备,但是现实却很难做到,因为你无法让医院中一直留着几个供血者……”
“先生,请问您是……”
对于这位不讲礼貌的提问者,约翰皱了皱眉头问道。
“哦,抱歉,我是莱比锡大学的妇产科教授斯拉特·冯特。”
矮胖男子微微欠身,略有些尴尬地说道:“亨特拉尔先生,总之我们认为提前准备好血液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为什么不可能做到?”
微微一笑,约翰开口反问了一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