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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堂浑身巨震,这个外号知道的人并不多,称呼的人也不多。
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苏雅怔怔的看着萧玉龙,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喃喃问道:“玉龙,那口钟是你送的?”
“没错,青铜丧门钟。”
这玩意儿,光听明知道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八十大寿他送丧门钟?这什么仇什么怨啊。”在场的人纷纷疑惑。
苏雅的眼中闪烁了泪光,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二十年前冬月十七,四根九阴蚀骨钉,二十三条人命。江口镇,百草堂,一把冲天火!”
萧玉龙一边说,一边紧紧的盯着苏北堂。
苏北堂一直在打着哆嗦,萧玉龙每说出一个名称,他就抖一抖。
最终,站着他跌坐了回去。
他神色颓败狼狈,用一边膀子撑着扶手才勉强靠着没跌倒,仿佛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百草堂?难道是二十年前那个如日中天的神医堂?”孙不灵震惊的看向萧玉龙,吃惊道:“难不成师父是百草堂的后人?”
他喃喃的说道:“我知道这一天会来,我也一直在等,终于等到了!”
“是啊,如果我再不来,你就要寿终正寝了。”萧玉龙噙着笑,像是在跟老友开玩笑。
苏北堂又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吃力的说道:“请准我谢客,一切的孽都是由我苏北堂造就,我愿意一力承担。”
“除苏家人外,皆可离开。”萧玉龙一人,仿佛足矣控场。
“谢了!”苏北堂抱拳,接着冲宾客们说道:“诸位,今天我苏北堂有件私事要办,诸位请回吧,送客。”
宾客们面面相觑,隐约猜到是仇家上门寻仇,当即也不再多留,纷纷离去。
金不欢路过萧玉龙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哥们儿你太牛了,不过哥哥我真帮不了你了,有心无力啊。”
说完,金不欢摇了摇头,也匆匆的离开了。
他不敢打破目前的江城平衡,因为那样的话,他会死的很惨。
萧玉龙并没有怪他,他来的时候就孑然一身,压根就没想过指望别人。
从他下山的那刻起,他就想到了今天。
孙不灵来到萧玉龙身边,老头子往旁边一站,准备跟他死扛到底。
这老头这会儿是倚老卖老,他肯定是不怕苏家动他的,毕竟没人会动这一把老骨头,谁也不想揽棺材不是吗?
萧玉龙没再喝令他走,既然他选择拜在自己名下,那么百草堂的过往就该让他知道了。
终于,宾客们逐渐离开,剩下的都是苏家的人。
吱呀呀声中,碎玉楼的六扇门都关上了,马虎率领着上百名家丁守在楼上楼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到这情况,老家伙孙不灵悄悄往远处站了站,生怕溅他一身血。
苏北堂缓缓坐正,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雷公关门弟子萧玉龙!得传衣钵,收为螟蛉义子。此次下山,身负师命,特来清理百草堂门户,诛杀叛徒苏北堂与之师兄弟……”
萧玉龙意思很明显了,我就是来杀你的。
可这一下子把苏雅吓到了,他惊呼道:“萧玉龙,你在说什么啊?你疯了吗?”
“雅儿,不得无礼,这是你师叔祖,速速拜见。”苏北堂立刻喝止。
苏雅懵了,萧玉龙疯了,难道爷爷也疯了吗?
就在她木然之时,苏北堂已经拱手道:“小师弟,师父他近来可好?”
“不好,九阴蚀骨钉每逢月圆之夜发作,夜不能寐,痛不欲生,苦不堪言。”萧玉龙诉说着雷公的悲惨。
苏北堂的脸上浮现出悲伤,痛苦的说道:“是我对不起师父,当时鬼迷心窍。师弟,让我再见师父一面,我要亲自在他老人家面前谢罪。”
“你死后,托梦给他吧。”萧玉龙就是这么无情。
“妈的,给脸不要脸,找死!”忽然,从旁边闪出一人,持刀朝着萧玉龙的脑门儿上砍去。
萧玉龙人影一闪,紧接着就见他出现在那人的身材,接着抬手一拍。
那人手腕猛地振荡,手中的刀直接飞出,直奔苏北堂。
咔的声,刀子插在苏北堂脖子旁边的座椅上。
萧玉龙淡淡的说道:“苏北堂,杀你污我的刀,你自裁吧!”
苏北堂惊魂未定,扭头灼灼的看着刀,眼神逐渐的从闪烁变得坚定了下来。
“小师弟,你不该一个人下山的。城里高人多坏人也多,你真该留在山上,老死田间。”苏北堂终于变了神色,不再装作那副忏悔的模样。
说罢,猛地一挥手,喊道:“杀了他,让他知道,擅闯苏家的下场。”
“不要啊!”苏雅在旁边呼喊,可惜没人听她的。
“杀!”
喊杀声中,楼上楼下猛地冲下来一大群人。
萧玉龙一抬手,天蚕丝飞出,直奔碎玉楼的匾额。
匾额上书四个鎏金大字:药王千秋。
啪的声,天蚕丝顶端的金属球击中匾额,咔擦声,匾额碎裂。
匾额破碎,藏在里面的一个包裹掉落下来。
这是他今天早上送来丧门钟的时候,顺便藏在里面的,就位了此刻的战斗。
萧玉龙凌空飞渡,抬手接住落下来的东西。
两个木匣子,一个是用来装萧玉龙的三节枪,一个是没见过的东西,只有顶端有着密密麻麻的蜂窝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可苏北堂看到此物的时候,却彻底的震惊了,“不好……”
可惜他示警的太晚了,萧玉龙已经启动了木盒上的机括。
扎扎扎……
飒……
一瞬,无数星星点点的寒光从木匣子里面飞出来,朝着冲上前的人群就飞了过去。
惨叫声响起,打手们应声倒地。
落地的他们抱着胳膊,抱着大腿,抱着所有中招的地方,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细看之下,只见他们仿佛刺猬,身上被扎了密密麻麻的针。
“是暴雨梨花针!”苏北堂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