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玉也是一脸惊异,他十分确定,周围呼吸声都是熟悉的,周围三十丈范围没有外人!
霍怀玉伸出手来,示意大家不要乱动。他纵身跃到房顶,捏静字诀盘膝坐下,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睁开眼睛,道:“周潜师傅的呼吸从床下传来,气息通畅,他应该没事!”
张德茂一脚把门踢开,周进已经听到霍怀玉的话,探头往床下一看,弟弟果然在下面,将他拉出,他更狼狈,只穿了一条渎裤,身上衣服都被人趴下来扔在一边,自然是搜了个遍了!
周潜被点的是睡穴,此刻还有点昏头昏脑,说自己听见外面热闹,本来是想和哥哥一起出去的,不过他有烟瘾,就让哥哥先走,他回包袱里抓点烟叶,手刚摸进包袱就倒下了。
李刚指着地上的衣服道:“大家看,我和陈德师傅被点了穴,点子还做的隐秘,现在就这么毫不掩饰了。把衣服扯下来抖落当然比在身上慢慢摸省时间,这是不是说点子的时间越来越紧迫?我刚刚进屋的时候摸了一把衣服,还带着点热乎劲,肯定是刚脱下来的,我猜点子一定就在周围没有走远。”
众人听了都暗自点头,张德茂吩咐又将客栈附近几间屋子彻底检查一番,床都翻过来,所有的柜子家具全搬开,地面和墙壁全都一寸寸仔细敲,看有没有暗格,一通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却仍然毫无发现。
张元闷闷的道:“我走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上这么怪的事。被人摸到眼皮子底下了也看不着对手的影子,硬叫人这么一个个放倒了,衣衫还带着热气,点子能飞了不成?”
霍怀玉张张嘴,像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张元年纪大些,平时性子也直,见状道:“少东家,你有话就说!好好的后生家,怎么和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说完还小声嘀咕一句:“明明是个能人,偏长了个熊样!”
霍怀玉脸色一红,道:“我……我想说刚才我在房顶上听、听了又听……周围三十丈实在没有外人,想叫大伙别搜了。”
一个镖师不耐烦道:“你刚才也说没有人,那周潜是怎么回事?听错一次就能听错两次,不稀奇。”
霍怀玉脸色更红,道:“刚才也没有听错,实在是真的没有外人……”李刚仔细,走过来道:“少东家,你真的能肯定?会不会是点子藏的好,你没听清?”
霍怀玉摇摇头:“不关藏的好不好的事,只要他心还跳,血脉还流,我就能听出来。”
陈德道:“少东家这么说,我倒是信了,刚才他不是一下就说出周潜在床下吗?再说我们认识少东家也有些日子了,他什么时候吹过自己功夫好?这个时候夸大又有什么用处?”他拍着霍怀玉的肩膀道:“少东家,要不你再听听?”
霍怀玉答应一声,立即盘膝坐下,五识瞬间归一,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道:“真的没有外人,就我们二十五个人,还有田少爷他们两个,再就是院子里的马了。”
他脸色红了一下,就有一点他没说,他发现田凡在那少爷的房间里,田凡小声说了句:“这些人不知道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东西到底……”那少爷打断她,说:“东西交给镖局,就要信任他们,你别管了,来,我教你写字……”后面悉悉索索,有纸张笔墨的声音,两人就不说话了,只是田凡血脉突然流的快了一些,好似很激动。
霍怀玉觉得这场景好似有点暧昧,因日前田凡和他的事情闹得镖局上下无人不知,他要特地和大家说田凡在少爷房里学写字,好像有点吃醋的意思,怕又引得大家嘲笑,所以避过不谈。
且说房内田凡听秦清河要‘教’她写字,不禁愕然,只见秦清河在纸上写道:“小心,霍怀玉在听我们说话。”
田凡瞪大了眼睛,正待惊叫,立即醒悟,两手齐上,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生把那声‘什么!’给吞了回去,这就是霍怀玉听到她血脉突然加快的时候了。
秦清河又写道:“早就听说东昆仑有这么一门奇异的功夫,本想没有几十年的浸淫,人的耳力绝不可能那么厉害。但是霍怀玉还这么年轻,看来这门功夫和内力无关,应该另有什么练习的窍门。”他笔尖在纸上点两下,又写道:“霍怀玉弱冠少年,身手如此扎实,又有名师在旁指点,他将来在武学上的成就必在我之上!”写罢看了田凡一眼,好似有很多感慨。
田凡却不关心霍怀玉将来的武学成就,霍木木现在的武学成就,就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用不着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