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其实你就是太懒惰了。”索拉卡一针见血的指责道。
“呃……别这么说嘛,你这么说让我多下不了台啊?”白袍男子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再说了,这些远古遗族也很可怜啊,他们那么强大的魔法王国说崩溃就崩溃了,现在就只有它们几个小伙伴苟延残喘了下来,当年的亲人啊朋友啊啥的也全都死光光了,现在又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有些怨气也是正常的嘛,头脑发热做了点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我们要包容这些失足者嘛,可你干嘛二话不说就把人给宰了?我们可以教育改造它们啊。”
“然后改造完了,再放它们出去祸害普通人?”索拉卡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立,质问道。
“呃……别这么严肃嘛,咳咳……开个玩笑都不行啊?”有些讪讪的移开了目光,白袍男子咕哝道,“你就是太严肃了,才会一直都成不了真神的。”
虽然白袍男子的抱怨声很低,但索拉卡的双耳何等的敏锐?这位星辰的眷顾者的面色有些冷淡,“成为了真神又有什么意义?难道坐在神座上等着你来屠神?”
“噗……咳咳……众星大人!求不黑!”白袍男子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都已经是那么多年以前的陈年旧事了,就不要翻出来黑我了好不好?我最近也过得很不开心啊。”
说到这裏,白袍男子有些伤心的抹了抹眼角,“当年少不更事、年少轻狂,这才做出了那种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错事,我也很伤心啊!我也很难过啊!我这些年一直都有在好好检讨自己的过错啊,你看,为了惩罚自己,为了表达自己悔过的决心,我最近都已经把蔬菜戒了,这两个月下来我都瘦了好几斤了。”
“……”看着白袍男子一脸沉痛悲伤的陈述着自己的悔过之心,索拉卡额角直跳,有一种想对着这位朋友的脸踩上一脚的冲动。
“那么恕瑞玛的泽拉斯之墓要被人发掘的这件事呢?”勉强压抑住了自己翻腾的怒气,索拉卡冷静的质问道,“为何你坐视这件事的发生而不去阻止?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
“泽拉斯之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啊?”有些懒洋洋的伸长四肢,毫无形象的向后倒在了木质的地板上,白袍男子伸了个懒腰,“先不说泽拉斯之墓的封印稳固无比,就算是那裏面的几位守护者的实力,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被一群九阶的小朋友打败的程度吧?”
“再说了,我可爱的弟子不也在那裏面吗?有他在你还有啥不放心的?”白袍男子躺在木板上,说道,“我那位可爱的弟子的实力可不是盖得的啊,到时候要出了什么大差错我相信他肯定能处理好的,既然徒弟都能处理的事情,又何须我这个当老师的出手啊?那样显得我多没面子啊?”
“你的弟子?你是说那个在天心城一剑杀了二十多万无辜民众的魔兽之王?”说到这个话题,严肃的女子顿时又有了一些压抑不住的怒气,“你还好意思提他?我还没有质问你呢!易!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向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传授真正的无极剑道?你难道真的打算让他继承你的衣钵?”
“那是当然的啦,怎么算,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也是时候去找个地方养老了,大陆上这些神啊魔啊战争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已经厌倦了,找个看得上眼的传人来继承我的衣钵难道不行吗?”白袍男子翻了个白眼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人来继承你的一切?”对于挚友随意的态度,索拉卡有些愤怒,“你去过天心城吗?你知道吗?现在那里已经彻底被抹去了!是真正意义上的被抹去了!当我路过的时候,整个大坑内充斥着的只有那些无辜怨灵们痛苦的哀嚎与凄厉的哭喊!而这一切,都是你这位弟子的杰作!”
“毫不犹豫的就能轻易屠杀这么多无辜的民众!这样冷酷的心性!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人来继承无极剑道?别人就不行吗?和他相比起来,你的另外两个弟子——盖伦不行吗?拉克丝不行吗?为什么这两位善良优秀的年轻人你不选中,偏偏选中了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家伙?”
索拉卡有些出离了愤怒,“力量越大,所造成的危害也就越大!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强大的力量带来的苦难你不是已经很深刻的体会过了吗?”
“好啦好啦,别这么激动嘛,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特别是对我们这些已经一把年纪的老家伙的身体非常不好,”看起来最多只有三十岁左右的白袍男子讪讪的坐直了身子,安抚道,“你就不能听我好好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