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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整个红港城之中,最壮观华丽的莫过于城主炎谐的府邸,其次才是一些富商官宦的府邸。不过,要论雅致和韵味,却非秀国第一世家罗家置办在红港城南门里处的听风之居。
未到正门,便先见长街尾处一青瓦院门,虽是青瓦红砖,但其外形高阔巍峨,自由一股别样的大气。一道院墙从院门两侧向东西两个方向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每隔数步距离便有名家字画浮然于白色墙体之上,俨然一道汇聚各个流派之长的文化艺术长廊。院墙之内,林荫茂密,红花绿叶之间偶尔露出一角飞檐,那也是雕梁画柱,匠心独造。
院门之内是一条碎石铺就的林间小道,两旁的树木不是低矮的园林景树,而是十人之高的紫檀木树,不仅大气,且是贵气逼人。碎石小道尽头是一片青瓦盖就的精制小舍,不过,那仅仅是供来客洗手以及拍去灰尘的所在。
过了最前排的精制小舍才是真正的听风之居。
同样是一条碎石小路,但这里的碎石小路不再是普通的卵石,而是来自沸州大陆的雨花石,据说,每一块石头都具有数种颜色,晶莹可爱,色泽圆润,外形饱满,据说,这种石头比之玉石还要名贵。但在听风之居,仅仅是这样一条雨花石铺就的小路就长达百米。
听风之居院内便植各种奇花异草,不仅有秀国本土的,还有来自西洲、沸州等大陆的珍奇植物,随便指一样都是价值不菲。
前院之后,一道九曲木桥之后便是听风之居。远看它是一座草舍,但那绝对不是简单的草舍。即便是屋顶之上的一根草,那也是不远千里从越国购买而来的一种叫白蜡草的珍贵草茎。通体雪白如玉,不见一丝杂色,更为难得的是,这种白蜡草天生就带一种油脂,不会腐烂,防雨隔热,用它来盖屋,有冬暖夏凉的妙处。
但是,如此珍贵的白蜡草仅仅是冰山一角。在听风之居之中,无论是墙壁的木板还是铺在地面的地板,乃至内里的每一件细微的装饰品,那都是精心挑选的价值不菲的珍品。总之,看似朴实无华,但它的真正价值却只有那些懂行的人知道。
罗杰便是听风之居的主人。秀国罗家的产业遍布秀国各地,周边数个邻国也有涉足,这里仅仅是罗家家眷修养的一座庄园而已。对于他罗杰来说,这里,其实算不得什么。甚至,他一个不高兴把这里一把火烧了,那也只是烧了而已,他那掌控着秀国第一大世家的老爹就连一句责备的话都不会对他说。
一大早,听风之居的奴仆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虽然很多地面干净得一尘不染,但他们还是很仔细地打扫着。厨房里的厨子也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各种珍稀的食材在他们的手里经过处理,最终将变成在红港城有钱也吃不到的美食。一大群女奴穿上得体的衣装,一部分站在外院门口迎接宾客,一部分在听风之居伺候已经到来的宾客,态度谦卑,举止得体,显然是经过了一番调教。
罗杰也起了一个大早,这次酒宴所来的都是大有来头的人,而且,这吃酒宴居然是他那很少出面的老头子亲自派人送来书信让他举办的,一些贵客也是他老头子早就邀请好了的,各种的隐情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这吃酒宴对他来说却是半点也不敢马虎,所以才会起了个大早,指挥一帮家奴做这样那样的琐碎事情。
“我说罗杰兄,不就是一个酒宴吗?即便是有来自京都的贵族客人,你也用不着亲在操劳吧,交给家奴们去做就行了。”秦朔的话意里有一点不以为然的味道。也只有红海血之沙佣兵团的大少爷敢用这种口气和罗杰说话。
罗杰却是颇为儒雅地一笑,“秦朔兄就有所不知了,这次是家父亲自来信要我操办的,别的事情还好说,但凡是家父的旨意我是半点不敢违背的,万事孝为先啊,这点我倒和秦朔兄你有些不一样了。”
针锋相对,话里藏刀。
秦朔一声冷笑,没再争论下去,不过心里却不屑地道:“表面上孝顺,骨子里却巴不得你家老头子早日登天,你好继承罗家家主的位置吧?我呸,你是什么货色我秦朔还能不知道吗,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看着罗杰忙了一阵子,秦朔还是忍不住出言试探道:“对了,罗杰兄,这次酒宴都有些什么贵客呢?说来听听,说不一定还有我的朋友呢。”
罗杰道:“京都的贵客我暂时还不知道,那都是家父邀请的,他的来信之上只说了今天回来,却没提及姓名,余下的客人都是我请的,有几个秦朔兄你肯定是认识的,冰原静心阁的宗主清水大人还在闭关,我肯定是请不到了,不过她的关门弟子艾米黛娜却是要来的。”
“就凭你也想请来清水宗主?别往脸上贴金了,你罗家虽然有几个臭钱,但人家清水宗主可不放在眼里。”心里一番讥讽,秦朔的面上却是一团喜悦笑容,“哈哈,艾米黛娜小姐我们都认识,金发美女啊,想一亲芳泽想到夜不能寐,哎,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心中夙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