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迷乱(1 / 2)

异世之封印人生 无断 1646 字 1个月前

初冬的第一场暴雪来的有些早,以往稀稀疏疏的雪花汇聚成大片的雪纱,密密麻麻,卷盖了整个冰原,这样的天气,就连西疆最勤劳的捕熊猎手都是不愿意出来的。

吴哲半靠在床上,从侧过来的角度望过去,能看到一片雪色苍茫的世界,大风在窗外呼啸嘶嚎,却一丝也难以渗透进卧室之中,靠着墙壁的下方有着一方壁炉,碳木燃烧时释放的热量将屋子里烘托的暖融融的。

“真美啊”

吴哲轻嘬了一口手中微热的茶水,心思也化作雪花一般轻柔,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阔的雪晶,从无念宫高达五千米的山顶了望下去的景致是惊人的瑰丽,这让上辈子偏居于江南小城一隅的他大开眼界。

茶是雪莲茶,西疆最有名的茶水,采自千年雪山之顶的雪莲,配合以极寒深处的温泉之水沁泡,无论是口感还是价值都远非常人可以想象的。

“吱呀”

屋门给人推开,一股香风迎面扑来,等吴哲转过头来时,罗刹公主已经俏生生的立在眼前。

“今天感觉好点了没?”罗刹公主绝美的脸蛋有些清瘦,这些天来忙于罗刹门的重建,她费心的地方很多。

吴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着说道:“西疆罗刹门的雪莲茶这么香甜,我的伤想不好都难。”

罗刹公主嫣然一笑,眉目间的那一丝阴郁也随之舒展开来,绽放出惊人的美丽,自从修罗尊者逝去之后,虽然她心中的悲伤还不曾抹去,但脸上的生冷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再也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呀,简直比雪山的狐鼠还要命硬,这样的伤势半个月就调养的差不多了。”罗刹公主接过吴哲手中的茶杯,又加了些热水。

吴哲微微摇头,自己也颇感意外。

半月之前,于天柱山顶的一战几乎让吴哲频临死亡的边缘,当罗刹公主等人赶到天柱山顶之时,他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呼吸几近微不可闻,可半个月的调养下来,他又是生龙活虎,虽然身体还未完全调整过来,却已经是神采奕奕。

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当时天柱山的魔主封印明明已经破开,但魔主却没有出现,原来封印的地方也只有一团乌黑的墙壁,这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等吴哲醒来之后他也是三缄其口,故作不知。

其实吴哲的心裏是有些谱的,他昏迷之前隐约看见命运纸牌脱袖而出,只是后来却一概不知,不过他也隐约能猜到个大概。

命运纸牌的封印之力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在过往的战斗过程中,也给吴哲带来了不少的惊喜,一直以来,只要是和吴哲实力相差仿佛的对手,命运纸牌总能封印对方的攻击为己用,但对于高出自己一个层次的对方,则完全无效。

因此吴哲并不怎么使用纸牌的封魔之力,一来是他几乎都遇到的是高于自己实力层次面的敌人,二来他也有心隐藏这个实力,他的目标只是救出九幽妖界的小弟,而并非是名动天下。

只是这次天柱山顶一战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破印而出的魔主之所以消失一定和命运纸牌的封印之力有关,但自己却怎么也琢磨不透,似乎只有在生命垂危之际,这股封印之力才能发挥出超越常理的力量。

这些念头纷纷繁繁,一绕而过,却让吴哲微微有些失神。

就在此时,一个温软的东西靠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吴哲猝然一惊,看见罗刹公主绝美的脸蛋正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碎金一样的发丝掠过脖颈的肌肤,有种酥麻麻的舒服之感。

“你这是……。”

“让我躺一下好不好,就躺一会儿。”罗刹公主侧过头去,轻声打断吴哲的话语。

吴哲沉默不语,只是低头注视着罗刹公主脖子侧过来的那一抹白皙,柔美的仿似天山之顶皑皑的白雪。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只有壁炉中燃烧的碳火不时发出“毕波”的微细声响。

“你知道么,当初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很讨厌你,从来没有人能够赌牌的时候赢过我,无根火的魔力能够让我透视牌面,看清楚牌底,可你的那副命运纸牌我却怎么也看不透,起初我只是以为你手段高超,谁想到是你这副纸牌于众不同而已,后来和你大打出手,发现你本事也不差,居然能和我打成平手,而且一点也不垂涎我的容貌,出手的时候毫不留力,我就觉得你又不那么讨厌了。”

吴哲听了不由一阵苦笑,这算是哪门子的逻辑么,不过想来罗刹公主出声于强者为王的西疆崇武之地,因此她有这样的想法倒也不足为奇。

罗刹公主又接着说道:“后来和你一道前往文心阁,说实话,开始的时候你对我总是很臭屁,好像从不把我放在眼里,从小到大,没有男人会对我这样视若无睹,可你偏偏就是个意外,当时我心裏恨极了,只希望你能给海狼妖咬死才好。”

“可你却厉害的很,不仅大破海狼妖,还能够诛杀了蛇灵夫人,你实在是好神气啊,虽然我中了迷毒,但身子给你却是很欢喜的,我一点也不后悔。”

罗刹公主语出真诚,丝毫没有一丝扭捏之意,吴哲能从她从容的话语中听的出来,她是真心喜欢自己。

“但我阿爹不会同意的,我修炼的绝魂之身,没有大成之前是不能破身的,如果给我阿爹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杀了你,所以我心裏明明对你欢喜的要紧,却还是不能显露出来,我阿妈死的早,阿爸的念头里只有天下无敌四个字,斩情绝性,一心扑在修罗变的功法上,我虽然是罗刹门的小公主,却孤单的很。”

罗刹公主的声音有些轻颤,一股温湿的液体渐渐染满了吴哲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