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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景如画的绿柳湖畔,两个人相对而立,两人看似熟悉,但在相距五六米远便即相互站住身形,却是谁也不愿再靠近一步。
那姓方的汉子更是满面寒霜道:“你来这里作什么,我和你们已经再无瓜葛,当年大人也答应我不再找我,我也不再出现在世人面前,难道你们还想着杀了我灭口不成?”
对面那人虽是面带笑容,但身形绷紧,浑身戒备,他可知道对面这人的厉害,当年千机营众人,哪个不是武功高强,杀人如麻之辈,但对着此人的大刀,谁敢逆其锋芒,要不是那位大人和此人有些交情,他是死也不会出现在此人面前的了。
“方兄弟,你我份数同僚,也曾一起出生入死过,难道见了旧日兄弟,就是这等待客之道吗?”
“少说些废话,说吧,来此找我有什么事,莫不是真的想取我项上人头的吧?”
那人脸色一正道:“好,方兄弟果然还象当年一样快人快语,不瞒兄弟说,这次是大人有事情想请方兄弟帮忙。”
姓方的汉子却是不为所动,沉声道:“当年大人对我有恩不假,但我跟随他八年,广救他性命就有四次,我辞官之时就已对大人说好,他的恩情已经报答清楚,从此将是自由之身,再不受他管束,就是大人亲来,我也是不会答应他的,你走吧。”
那人却是站立不动,“大人让我问你一句话,齐王妃可还安好?”
方姓汉子瞳孔一阵收缩,大手慢慢伸向剑柄。
那人见了,赶紧在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说道:“我来之时,大人已然病重,看样子…………..也熬不了多长时间了,大人说了,只要你杀了这人,天下间将再无人知道齐王妃还活在人世,我自然回去之后就辞去官职,再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这是大人亲笔书信,详情全在其中。”
说完将书信慢慢放在地上,又退后了五六米的距离站定。
方姓汉子犹豫了一阵,大步上前将书信捡起拆开,脸色却是不停变换,半晌之后,将书信揣入怀中,微笑道:“好,我答应大人就是。”
那人听了,神情一松,身体也随即松懈了下来,哪成想,就在这时,对面的方姓汉子已经一步跨过两人间的距离,剑光一闪间,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颗人头已经被砍了下来,那方姓汉子迅速的将对方的尸体连带砍下来的人头绑上石块,扔进湖里,这才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美景,呆呆矗立良久,嘴中喃喃自语,大人,这许多年了,你还是这般的心狠,难道你就不累吗?现下都快要死的人了,还让我再沾染血腥,嘿嘿…………北疆……..燕国公…………….张弃,声音渐渐低沉,眼中已是充满杀气,转身缓步走入林中,身影渐渐消逝无踪,只留下一滩鲜血,和久久不去的血腥味道。
一间斗室,一张矮几,两个茶杯,一个茶壶,矮几之旁,对面坐着两人,一个老者对门而坐,一个青年在其对面坐的端端正正。
“老师,这次您叫学生来是…………”青年首先开口道。
老者悠然看着对面自己的得意弟子,一身粗布衣衫,身材挺拔,浓眉之下,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灼灼生光,“远洲,你母亲过世已经三年了吧?”
青年一愣,但还是恭敬答道:“是,十天前守孝之期刚过,谢老师记挂。”
老者微笑说道:“你如今也算是无牵无挂了,今后打算如何?”
青年脸上现出犹豫之色道:“学生本打算守孝之期一过,就往京师投奔好友,但现下看来,京师之地却是不必去了。”
“奥,为何?”
“老师是又想考较于我?”青年笑着说道。
老者不以为许,淡淡说道:“那你就给我说说吧,你要去投靠的想必是那李学文吧?他父亲李伯元乃是户部侍郎,他又知你底细,必定向父亲力荐的了,为何这时却说不去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