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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弃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不禁一笑,“说什么呢,你以为这皇后是什么,能说让就让,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有人逼你?”
“没有,没有,看相公你想哪里去了,他们就是有这个心思,嘴上也是不敢说的。”说到这儿,李翠儿眼中闪过幽怨之色,接着说道:“就是妾身觉得吧,那些大臣们说的也不是不对,跟相公这许多年了,妾身肚子不争气,也没什么动静,再说妾身出身也不怎么高,这宫里头的事也不会管,帮不了相公你什么忙,其实,自从爷爷去世之后,能呆在相公身边妾身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旁的到没什么。。。。。。”
张弃这时嘴上柔声安慰,但心里却已经是怒火中烧,本来今天气就不顺,听了李翠儿这番话,哪里还不知道有人必定跟她说的什么,要不以李翠儿的性子断不会提起此事,心中不禁咬牙暗道,好啊,这一登基,牛鬼蛇神就都出来了,什么人都敢算计,你们当真是活的腻味了。
嘴上一边说着什么别担心,万事有我之类的话,心中一边不住发狠,直到将李翠儿安抚下来,这才说道:“我去处理下公事,晚上等我一起用饭,将她们几个也都叫来,你别胡思乱想的,没事儿找她们几个聊聊天,要不就将天星接过来,省的你一个人闷的慌。”
待得离李翠儿的皇后寝宫远了,张弃这才向身后的侍卫低声道:“去,将关任和黑牛给我叫来,我在书房等他们。”
一个时辰不到,两人就已经急急出现在了张弃面前,见张弃面色阴沉,两人相互看了看,连忙跪倒在地道:“臣见过皇上。”
“起来吧,来人,上茶。”
待得两人坐定,张弃这才缓缓开口说道:“黑牛,你去查一下,这些日子,谁去见过皇后,他们说的什么话就不用知道了,就是查查有谁经常去跟皇后说话,还有就是外官都是谁去见过皇后,为的什么事情,都给我查清楚了,要快,去吧。”
黑牛脸色一变,皇后是谁,那可是他的表妹,他可不懂什么掩饰之类的,立即急急问道:“皇上,皇后没什么事情吧,她对皇上可是。。。。。。”
“瞎猜什么,叫你去你就去,要是皇后出了什么岔子,我能叫你去吗,对了,别叫皇后注意到你的动作,要不我饶不了你,查到之后,速来禀报。”
待黑牛出去,张弃对关任说道:“你出去后,要办的就是加强宫中戒备,所有官员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准进皇宫半步,宫中侍女都给我严格查问来历,尤其是皇后宫中的侍女,都给我撤出来,选北疆身家清白的女子充入皇后寝宫,皇后要是有什么差错,我维你是问,去吧。”
不到晚间,黑牛就已经查的清楚,有一个宫女时常找李翠儿聊天,这个女人多才多艺,相貌端庄,李翠儿对她很有好感,她又没有什么皇后架子,这个女子也就时常出入皇后寝宫,这个女子的来历却是歧州节度使张修当年送入燕王府的侍女,还查到此女时常外出,在燕王府时就负责采买事宜,到了宫内也是如此。
还有就是前些时日有个叫王当的吏政司从事找过皇后,听宫女说是因为办事时出了些岔子,找皇后是为了求情的,此人之所以能出入宫中,一个是因为宫中规矩不严,再一个就是此人却是侧妃王兰的一个亲戚。
大宋平帝三年春,登基未久的燕皇张弃因宫帏之事,雷霆震怒,数十个官员被牵连,吏政司从事王当被腰斩弃市,三个主谋被斩首示众,其余人等被流放蛮荒之地,永不续用,宫女楚怜儿被仗毙,十几个宫女皇后寝宫的宫女被处斩,一群以商人为掩护的各州碟探被清除,一时之间群臣震恐,这些年张弃自治理北疆以来,已经很少杀人,群臣大多都是以为张弃召纳贤才,怀柔地方,已不复当年酷虐,哪成想,登基未久,就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张弃用血腥的手段,再次向世人证明其残暴之本性。
军中将领虽未被波及,但十几个跟随张弃多年的将领被斥责,王兰的兄长王珩在不久之后,也被张弃在草原北部召回,公开申斥,并教其管束家族人等,皇妃王兰虽没有参与其间,但张弃也叫其闭门思过,不得再为家族之事操持。
经数月之久,这场波及甚广的风波才算止息下来,群臣都是送了一口长气,有的不免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参与其间,有的本来怀着别样心思的也都老实了起来。
接着,张弃又宣布了以前李山河上的条陈,叫刑法司商议后实行燕国,李山河的条陈到也简单,为防官员勾结,上下其手,将那些退伍老军分赴各地,见官不拜,且有监察之权,不过,为免这些老兵肆意妄为,借此欺凌地方官员,横霸乡里,只是给这些老兵以上书之权,并没有临机行事的权力。
文官们虽然多有不满,但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清洗,哪里还有人在这个时候跟皇上唱反调,于是,经刑法司众人商议后,修改了一些条文,这才实行于大燕国土。
随后,耽误下来的出兵伊兰的事情就被抬上了桌面,这次却是没有多少人出来反对了,于是,张弃下令为出兵作准备,这时已是大宋平帝三年五月份上了。
张弃这一系列举措的后果却是有好有坏,这次清洗的主要就是王氏家族的文官势力,确实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文官们都是战战兢兢,在大殿之上奏事的时候也都是说一是一了,再没有一些废话,但在私底下虽然不敢怨由皇上,皇上嘛,做什么自然都是对的,可是却都对武官们有了些怨恨,张弃此举在武官和文官本来还很融洽的关系上造成了不可弥补的裂痕,现在到是在张弃的强力压制之下还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裂痕将越变越大,后果实在是难料的很。
还有就是李翠儿的地位再也无人敢于多嘴嚼舌,在张弃处置那些宫女的时候,李翠儿也曾向张弃求情,她可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一句话,真个能血流成河,数十个人头落地,但这回张弃却是罕见的没有同意,还郑重告诫李翠儿,这后宫之事,一切由她做主,心不能太软,该杀的就要果断的下手,该告诉他的就应该告诉他,别老是把什么都窝在心里,要是自己不能处置的,就找黑牛,这样才能少流些血,少死些人。
此事以后,李翠儿果然听了张弃的话,对宫女们也不再象以前那样纵容,到是李翠儿觉得对不住王兰,两人关系一直很是要好,这次却因为这件事情连累了王兰,于是,李翠儿找上门去,和王兰结拜为了异姓姐妹,还求张弃将王兰从自己宫中放了出来,经此事之后,林玲本就不常在宫中,而曲兰也不怎么关心宫中之事,宫女们经了这事之后也都安分了起来,于是,李翠儿到是着实有些母仪天下的气象了。
武官们这次事不关己,虽是有人遭了皇上训斥,但军人嘛,挨训那是常有的事情,不过看了一次文官的笑话,到都觉得神清气爽的很,大燕军人的地位在这次事后更是稳如泰山,变得军心可用了。
不过,正在张弃准备出兵之时,却是有人来报,伊兰使者求见大燕皇帝陛下。
伊兰使者正使名叫哈查只。伊本。优素福。沙特,副手是一个叫古拉特。尤里斯。甘的商人,伊兰使团一共有一千九百余人,大多都是保护使团的士兵,真正的使团中人不过十几个人罢了。
张弃也不着急,这出兵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不会因为一次出使就能将战争这个机器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