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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远山这时将众人召集到自己的面前却也不是为了别的,不当家不知道世事艰难,蓝远山要还是当年那个北疆大营的小小校尉,自是没有这许多的烦心事儿,但现在他可是大燕军中第一人,这想法自然和以前有天壤之别的了,未雨绸缪,未虑胜先虑败,性格之上比之从前也不知谨慎了多少,虽然草原大雪,但也不能保证那达利不会兵出险招,趁雪来攻不是,这年关将近,士卒最是松懈,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十五万大军啊,可不是什么儿戏,所以将众人召集到了这里就是为了给众人提个醒,别看要过年了,你们都得给我睁大了眼睛,该干的事你们一样也不能给我少干了,出了什么差错,皇上临走之前可是吩咐了,内政之事由吴去总管,这军事上的事情就是他说的算,杀上个把人给震慑士卒可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说不定皇上回来还得击掌叫好呢。
说完了这些,众人也都是眉眼通挑之人,大将军虽然说的隐晦,期间还多是抚慰的意思,但这其中的关节谁要是不明白,那还当什么官不是,这意思就是一个,我蓝远山总督大燕军事,出了什么差错,我难以向皇上交代,而你们呢,对不起,谁出的岔子,你让我为难,我就拿你的脑袋去向皇上交代,众人既然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自然都是凛然遵命,谈了两个多时辰,蓝远山年事已高,这几年身体上还总是出些毛病,再加上这里气候寒冷,精力上自是大不如前,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强打着精神,见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挥手叫众人散了,临走之时有勉励了众人一番,这才将众人送出了大帐,回到大帐之内,大帐之中虽是温暖如春,但这一寒一暖之间,不免有些头昏眼花,蓝远山不禁暗自苦笑,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王幕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却是能吃能睡,身体好的不得了,还跟着皇上到了千里之外的伊兰,再看看自己,走几步都得喘上一喘,老天真是不公啊。
这时帐帘儿一掀,他的亲卫统领霍志走了进来,一股寒风吹了进来,蓝远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身子就是一晃,霍存见了赶紧上前一步将他扶住,关切道:“将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要不我去叫军医过来给您看看吧。”
蓝远山被他扶着在椅子上坐下,闭目呆了一会儿,感觉上好了许多,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人老了就是这样儿,没什么好看的,我知道自己什么样,呆一会儿就好了,对了,存远,有什么事吗?”
霍志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急急道:“天安来人,说有急事要见将军,将军您看是不是。。。。。。。”
蓝远山眼睛一瞪,“怎么不早说,赶紧叫他进来。”一边说着,一边心中却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别是天安出了什么事情吧?
不一会儿功夫,几个亲卫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这两个人中的一人蓝远山是认识的,好像是大燕第二军团中的一个尉官,上官应该是现在总领天安城防的方正的副将江晌,另外一个人却是个生面孔,看了两个人的模样蓝远山却是心中一沉,两人明显是长途而来,汗水混杂着雪水泥泞,本来的模样都看不出来了,盔甲之上竟然还有血迹,蓝远山脑海之中嗡的一声,别是天安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两个人看见坐在帅椅上的蓝远山,顿时声音之中带出了哭腔,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大将军,不好了,方正叛了。”
蓝远山身子一晃,脸色已经发白,“怎么回事,说。”
那个尉官哭着道:“大将军,方正狗贼还有第一军团的几个将军都反了,江将军带着兄弟们拼死抵抗,但叛军势众,江将军派我们几个来的时候,叛军已经快要攻进皇宫了,江将军也受了重伤,还请大将军赶紧回军,为兄弟们报仇啊。。。。。。”
蓝远山脸色这时一红,一口血已经喷了出来,几个亲卫大惊之下,都是慌乱不已,这时蓝远山这口血喷出去后,脑中却是一清,怎么可能,方正深得皇上信任,第一军团更是大燕最精锐的军队,怎么可能说反就反了,也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听了这么个消息,就算你平时再是镇定,也会乱了方寸,但蓝远山到底手握重权多年,立时想到了关节之处,眼中寒光一闪就向两个已经站起身来的信使看去。
这时两个人脸上哪里还有什么悲泣之色,都是脸露狰狞,趁着众亲卫慌乱之间,那个尉官已经在靴子之中掏出一把匕首,上前几步就向蓝远山胸口刺去。
这时他已经离蓝远山极近,这一下又是快若电闪,蓝远山大惊之下,哪里还能闪的开,这时扶住他的霍志却是猛然一声大喝,将蓝远山推了出去,但离的实在太近,胸口要害虽然躲了过去,但还是被刺中了肩头,血光崩现之间,蓝远山闷哼了一声,向后倒去,那个尉官还待上前补上一下,霍志见蓝远山受伤,眼睛已是变得血红,右臂骨节一阵脆响,猛然出拳,那个尉官这时眼中只有受伤的蓝远山,满心想着上前刺死蓝远山已竟全功,就算平时他全力戒备,这一拳他也未必能闪的开,何况是这个时候,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随着霍志的暴喝之声,身子径直向后倒飞了出去,胸口已经明显凹下去了一块儿,在空中口吐鲜血,已然毙命当场。
另一个人虽然比他慢了一步,这时却是到了蓝远山的身前,手中的匕首递出,嘴角已经现出狰狞的笑意,这时就算霍志也已经救援不及,但旁边的一个亲卫终于醒悟了过来,身子一侧之间,这把势在必得的一击已经被他用身子挡了下来,这时剩下的两个侍卫已经长刀出鞘,那个刺客愕然之间,刀光连闪之间,已经被两个侍卫将他砍成了几段。
这时大帐之外已经觉察出了异状,脚步兵刃出鞘之声响成一团,霎时之间将中军大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霍志却是管不了那许多,眼光一扫之间,发现刺客所用匕首竟是闪着蓝光,心中一惊,捡起匕首凑到鼻子上闻了一下,脸色已经发白,“不好,有毒,快,把军医给我叫来,快。。。。。”
这霍志却是出身大燕武林世家,这些江湖人对这些毒伤到也有自己的办法,上前扶起看着脸色已经犯青的大将军,叫人赶紧去烧热水,也顾不得这时进来的韩起等人,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在火上仔细的烤了烤,撕开蓝远山的衣服,见伤口周围已经肿起老高,蓝远山神志已经不太清醒,知道毒性甚烈,再有迟疑大将军的命也就保不住了,一咬牙,手中匕首挥动之间已经将伤口切开了一个十字形的口子,黑血立时流了出来,霍志凑上去,一口一口将黑血都吸了出来,到黑血流尽,伤口流出的血液变得鲜红之时,霍志将伤口周围的烂肉刮下,这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接过身旁军医递过来的止血药物,涂抹在伤口之上,然后用白布扎紧,蓝远山这时却是苏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大燕将领和官员,嘴唇微动,用微弱的声音道:“韩起统领大军,其余人等不得违令,注意革兰人。。。。。动向。。。。。。”这句话说完已经又是晕了过去。
韩起看向霍志,霍志却是满心的愧疚,大将军就在自己的眼前被刺,自己实在是百死难赎其咎,哽咽道:“大将军的毒是清了,就是不知这身体上。。。。。。。。”
旁边的军医把了半天的脉,这才缓缓道:“没事儿,大将军就是身体弱了些,休息个几个月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这期间却是不能再操劳了,我给大将军开上几副药,一定要大将军按时服食,现在大将军需要静养,诸位还是出去吧。”
众人来到账外,却都是看向韩起,韩起在大燕威名素著,既然大将军将军权交于他手,众人自是以他马首是瞻。
韩起叫过霍志,“存远,那几个刺客怎么进来的?把当时的情况都跟大家详细说说,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那两个人说是从天安来的,腰牌令箭都对,我们就收走了他们的兵刃,也未细察,没。。。。。。没想到却是刺客。。。。。。。都是我们无能,让大将军受此重伤。。。。。。”
说到这里已是哽咽难言,韩起脸色铁青,厉声说道:“你哭什么,你的罪责自有军法处判定,军情难料,大将军重伤,你要再是如此,我就现在斩了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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