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江山如画序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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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边军传来的消息,大燕这次在大流河畔已经聚集了不少于十二万人马,以叛贼韩起为帅,其中革兰铁骑就有五万之众,且大燕军马还在不停聚集当中,据臣下估计,这次大燕最少出兵不会少于十五万,虽是燕军将南下之处选在了章州境内,但章州兵少,这次大燕几乎举全国之兵南下,其志不在小,现在到了哪里却还没有消息传来,陛下,大散关那里。。。。。。。。。。”范续说到这里,偷眼看了下满脸铁青的平帝李烨。

“韩起?”李烨用眼睛死死盯着范续道。

这个名字在中原已经是家喻户晓,当年不过是北疆大营的一个副将,可以说是位卑职小,又是忠王旧部,但自从当年泉州,章州瘟疫,十余万大军困守章州,最后四散而去,此人就是那时走投无路之下投的大燕,究其原因,还是范续当年失职所至,最最可恨的是,此人到了大燕,立时得还是燕国公的大燕皇帝张弃重用,几年之后,横穿数百里大漠,一举平定西北蛮族,一时之间天下皆知,知道的人还则罢了,不知道的人都得问上一句,此人名不见经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自会有人将这韩起的来历说个明白,给那韩起扬名之际,大宋朝廷的威信却是荡然无存。

范续自从力主将忠王李纬从章州之地调回京师,致使李纬在京师郁郁而终,这日子就越发的难过了起来,李纬镇守大宋北疆多年,军中威望不作第二人想,虽是已经故去,但大宋军中多是由其旧部把持,都对他这位军务省中丞不满之极,要不是他任军务省中丞日久,朝中根基太深,早就被一道圣旨打法回家致仕了,其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此时又提到当年旧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着实尴尬万分。

不提这范续心中怎么难受。

李烨和李黎心中透亮,大散关别是京师门户,但这些年经章州瘟疫之后,章州之民十去七八,又无力重建,现下是什么样子两人心里都是深知的了,据说有朝廷官员告老还乡,路经章州绵阳府,家人腹中饥饿,想着找处村落讨些吃食,但这一走就是三天,硬是没见一处人烟,索性到了府城处,要不然却是得饿死在路上了,章州之萧条可见一般。

大散关为京西门户,章州成了这副样子,歧州节度使又攻取京东甚急,两家连年交战,这禁卫大军是怎么也不敢离开京师西向的了,还连年从大散关抽取兵马东来,如此一来,大散关上至今有多少兵马就连军务省中丞范续自己心里都没底。

大燕十余万兵马南下,这可不是取了章州就退兵的样子,遍扫中原之地的心思一看就已分明,占了章州之后,一个就是往南继续进军,进入泉州境内,要是如此的话,大宋朝廷还能有些喘息之机,若是不然,光凭大散关天险,着实不足为恃。

李黎试探着道:“要不然将京东的禁军调回来些,也好。。。。。。。。。。”

他知道自己是文臣,对这用兵之事着实一窍不通,说到这里,却是见皇上的眼里露出嘲笑之色,脸上一红,再不多言。

范续这些年饱受挫折,对自己这个老对头现在却是刻意接纳,见他受窘,解释道:“左相大人,这兵马调动却不是小事,调的多了,一旦歧州大军西进,必是长驱直入,到时京师被围,军心必乱,就算大散关上有百万之众,军心一乱,便成乌合之众,怎能挡得住大燕虎狼之师,若是调的少了,杯水车薪济得甚事。”

李黎脸色好看了些,感激的看了眼范续,沉吟了一会儿,他虽是不懂军务,但在政事上却是多年的老臣,“要不然这样,派人去一趟歧州,大燕这次动兵十余万,声势不小,朝廷若是这时挡不住燕军,若是我大宋禁军挡不住燕军,就不信歧州节度使张修没有唇亡齿寒之忧,就算不能让其出兵助我,也总不会在我与燕军交战之时出兵攻我。

再者燕军势大,诸侯震恐,不若向诸州节度使求援,也好是使燕军有所顾忌,毕竟我大宋才是天下共主。”

李烨扫了两人一眼,心中一叹,他是千万个不愿意向这些忘恩背义的各州节度使低头的,但形势如此,只靠朝廷十余万禁军根本挡不住大燕之百战之军,且其中竟然还有五万革兰铁骑,想像着这些骑着战马,挥舞着弯刀,身上却穿着大燕的铁铠,手里拿着大燕制式良弓硬弩,李烨心中一阵发寒。

“也只得如此了,叫人给大散关守备将军齐远洲下旨,就算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许他退后一步,若是他把大散关给朕丢了,叫他到地下去见他一家老小吧。

其他事情你们商量着安排,能许诺给那些喂不饱的狼崽子的,都可以许诺给他们,只要他们出兵就行,朕有些累了,你们去吧。。。。。。。。。”

范续看了李烨一眼,心中有些担心,那大散关守备将军齐远洲,世家出身,祖父也曾作过兵部尚书之职,在朝中也有些根基,但此人却是个地道的文人,以文人制武将是国朝惯例,但值此生死存亡之际,用这样一个人却是有些不妥,想到这里,还待说话,却是被李烨一挥手止住了,再加上这几年范续自己也感到了皇帝对自己的疏离,也就不再多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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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州节度使府。

卧房之中,充满着草药的难闻气味,歧州节度使张修病奄奄的躺在卧床之上,周围四五个大丫环在旁守候,两个大夫坐在房内的椅子上愁眉苦脸。

张修的老夫人在床旁不停垂泪,张隆紧皱着眉头也站在旁边。

张修说起来已经病了有几年了,当年在栾城之下惨败而回,又得经朝廷疆界回歧州,餐风露宿又是担惊受怕,外加上羞愧难当,最终回到歧州的时候却已是不成人样了,大病一场之后,却就此落下了病根儿,时好时不好的,一直到了现在。

张隆站了半晌,见父亲的病情并无多大的反复,悄然出门,出门之前,却是将两个大夫也叫到了门口。

“我父亲今日病情如何?”

“节度使大人今日还好,喝了药就睡过去了,但以小人看,节度使大人体质太虚,本应静静调养,但大人日理万机,这次病情发作就是劳累所至,看这样子,恐怕。。。。。。。。。。”

虽是这大夫说的有些不吉利,但张隆却也不怒,他父亲的身体他这几年都看在眼里,说是什么病,不过是心病罢了,一腔的雄心壮志,野心勃勃,作的又是皇图霸业的美梦,但在栾城之下却是被击的粉碎,八万联军,几乎全军覆没,威信一夕之间一落千丈。

父亲的性情张隆是深知的,从小世家出身,没受过什么大的打击,如今又是一州节度使之尊,表面上谦和宽厚,其实是最自傲的一个人,如今受了这么大个挫折,任凭旁人怎么劝说,也绕不过这个弯儿来,这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叹了口气,张隆挥手斥退了两个大夫,疾步走出大厅。

这时一个护卫迎了上来,禀报道:“大人,州刺史张大人协众位大人求见,现在已经在正厅之中等候。”

张隆疾步走进正厅,迎面而来的凝重气氛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厅中两旁分坐着十几位文武官吏。

张隆眉头大皱,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数了一下,以歧州刺史张丰为首,司马左丞,司马右丞,长史。。。。。。。。几乎歧州重臣都汇集到了这里,却是一个个都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气氛之凝重几乎让人窒息,心下不由越发沉重。

众官这时也看到张隆进了大厅,都是起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