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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发炎,有些发烧,体质太弱真是没有办法,吃了药后,脑子昏昏沉沉,只好请假在家码字,是不是有些不务正业,唉,不说了,说起来就想哭啊。)
大燕七年八月间,恼人的酷热稍微降了一些,但中原战事却是如火如荼。
大燕北定州节度使沈天云率领五万人马席卷章州各地,这位现在已是闻名天下的大燕将领胆大之极,将五万大军分为十部,如同狼群一般在章州大地上分布开来,在不到一月时间内就已经攻破四郡之地,每占一地,只留数百军马驻守,维护当地秩序,其余兵马继续前行。
进攻,进攻,再进攻,攻势之猛烈,几乎不给对手以任何喘息之机。
战果虽是辉煌之极,但实际上这与章州郡府残破,兵员素质低劣,又加不用和各地地主豪族私兵作战有莫大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到得八月中旬,沈天云十部军马已经大部汇集到了章州州府晋阳城下。
章州节度使金越紧闭晋阳四门,约束兵将不得擅自初战,眼见却是城下大燕军马越聚越多,又最初的数千之众,到得此时却已经是三万余人。
晋阳城下,燕军大营,中军大帐之中。
沈天云端坐中央,身旁是北定州节度使拓跋含威,其余众将环列左右。
拓跋含威和沈天云两人乃是老相识了,当年栾城之下大破诸侯联军之时,就是两人通力合作的结果,今日两人又是并肩沙场,战事顺利,只要拿下眼前的晋阳,章州之战就算是竟了全功。
见众将聚齐,沈天云这才沉声道:“晋阳就在眼前,打下此处,咱们就可以在这里休整上些时日了,但晋阳城高池深,若是强攻损伤恐是太重,不知诸位将军有何妙策没有?”
话音刚落,旁边站出一人,众人瞧去,却是随军参军李焕,躬身道“末将有两策献上,请将军定夺。”
“喔?说来听听。”
“晋阳位于齐水河边,引河水以护城桓,若我在齐水上游筑坝,此时方是雨季,待得下上一场大雨,河水必定暴涨,我再掘坝放水,淹了这晋阳城,不用费我一兵一卒,敌手自灭。”
不待他人反对,沈天云已经摇头道:“不行,晋阳城中有十余万百姓在,若是淹了晋阳,岂不是玉石俱焚,天下间将怎样看我大燕,皇上岂不是声名受损,此计不妥。”
其余众将听了这话都是心中一松,他们虽都是打老了仗的人,沙场征战乃是家常便饭一般,但对这种不顾后果的毒计还是本能的有些反感,众人都是定睛向这献计的李焕看去,心中暗自嘀咕,这看上去面容清秀,小白脸一样,年纪轻轻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参军心肠竟是如此刚硬众人眼中不免露出厌恶之色。
李焕此时却是从容一笑,对这些人的表情如同看不见一般,接着说道:“既是如此,末将还有一策,这晋阳节度使金越乃是当地大族出身,听闻此人胆小怯懦,之所以见我大燕军威,还能不弃城而逃大多应是为了家族罢了。
再有就是此人虽然不堪的紧,但对这晋阳守备将军王当却是信重的很,王当此人乃是当年大宋忠王李纬旧部,据传更是韩大将军麾下旧人,当年章州瘟疫,大军四散,此人病重之际得金越相救,就此之后死心塌地的随了金越,此人随了金越之后,别看章州别处兵马不堪一击,但这晋阳守卫兵卒却是此人一手训练的精兵,强攻之下不但耗费时日,且损伤必重。
金越胆小怕死,如今就是存着依靠此人的心思。
以末将的心思,不若将军写就书信一封给那王当,言韩将军念旧日之情,不忍兄弟相残,若他能捉了金越来投,必定在皇上面前一力保举。”
旁边的拓跋含威这时插话道:“那王当若是不听又待如何?”
“回将军话,这信本来就不是要送到王当手中的,在送信途中,故意让那金越所获,金越此人既然怕死,必定以自己之心度他人之腹,这心里面就算再是信任王当,值此性命交关,家族又在城中,一个不慎就是身死族灭之际,只要稍以言语催逼,再许其保全其性命家族,此人必定献城。
若他还是犹豫不绝,我可在上游之处著坝,大张旗鼓的要水淹晋阳,以此人脾性,哪里有不投降的道理。
末将不才,愿今夜攀入城中送信。”
沈天云大喜,其余诸将也是面露佩服之色,短短时间之内,竟然想出两个破城之计,水淹晋阳先不去说它,后面这个计策,谋划周全,各人来历一一道来如数家珍一般,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好,就依你的计策行事,但这趟差事你就不用去了,我自派人传书就是,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参谋军事,出谋划策,待得晋阳一下,这头功就是你的。”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之中,李焕脸上也是一喜,也不作争论,躬身道:“谢将军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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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晋阳城,节度使府。
府中正厅灯火通明,金越坐在大厅之中,身前,他的长子金霸在不住的走来走去。
他身旁则是几个府中的亲信幕僚坐了椅子上。
一个军士急急跑了进来,跪倒在地。
“不是让你去请王将军了吗?王将军怎么没来?”
“王将军说城防离不得人,所以请大人恕罪,还说,让我告诉大人,有他在一天,这晋阳就破不了,叫大人您放心。”
金越挥了挥手,斥退了军卒。
颓然靠在椅背之上,只觉嘴中满是苦涩,自己花了多少银钱,方才得了这一州节度使之位,好日子不长,怎么就碰上大燕南征了呢?
“父亲,王当这奴才太跋扈了,您招他,他居然敢不来,莫不是。。。。。。。。”
金越狠狠盯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太过不争气,自小就被他的夫人惯的不象样子,吃喝嫖赌样样都精,就是遇到正事就不行,奈何金家自己这长房人丁不旺,就这么一个独子,虽是不学无术了些,但也是他金越的血脉不是,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畜生,王将军也是你说得的,要不是有他在,大燕的军马早就冲进来将我金家杀的一个不留了,哪容你在这里肆意说嘴,赶紧给我滚出去。。。。。。。。。。。”
看着儿子诺诺连声的样子,心中也是有所不忍,放缓了声音道:“这些天你给我老实呆在家里,等燕军退了,你要干嘛就干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