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柱点点头,“白总说的这个事我还真知道,梅坊后山的景色很美,梅溪的漂流远近驰名,就是道路不好走,交通困难制约了梅坊的发展啊!”
白海涛告饶道:“陈书记可不要吓我,开发个旅游项目,我还行,让我修路,把我的全部身家掏出来,能修几公里呀?修路太烧钱了,这方面还得请陈书记想办法。”
陈贤柱叹了口气,“难啊!不过再难也要修,要想富,先修路嘛!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跑这个事情,南都都去了不下五六次,哭穷哭的我的眼睛都出问题了。”
白海涛把话题岔开,“彬少,修路的事情虽然还没有谱子,但是项目开发现在就可以开始,彬少那里的那块地皮位置非常好,我就擅自做主,把那里的地皮拿来入股,价值翻个几百倍不成问题,彬少不要拒绝,否则我这顿饭可吃不消停了。”
白海涛见郑彬张口欲言,急忙把话说死,送钱送好处还怕对方不要,白海涛这辈子也算是第一次了。
郑彬脑子一转,明白了白海涛的目的,却没有深究,这些事情对郑彬来说,不过是细枝末节,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既然好处会落在郑家人头上,何乐而不为呢!
郑彬突然想起陈贤柱说修路的事情,开口道:“陈书记,再去南都的话,可以来找我,我给陈书记介绍几个人,也许能帮上陈书记的忙。”
陈贤柱从李鸿明那里知道郑彬和众城集团关系密切,特意把郑彬找来吃饭,未尝没有找郑彬帮忙的意思。
他却不能主动开口,那显得太功利了,而且无功不受禄,郑彬现在表示要牵线搭桥,陈贤柱大感高兴,觉得郑彬这个年轻人不错,做事很懂得分寸,不是那种光占便宜不知道给予的人。
这时候,陈贤柱的秘书走进来,“陈书记,外面有几个人想要进来。”
陈贤柱知道都有谁,点点头,“让他们进来解释解释也好。”
陈贤柱端起酒杯,看着郑彬面前的果汁,笑道:“去南都少不了麻烦你,我敬你一杯,你不能喝酒就随意吧!我这个人很烦的,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嫌我嘴巴啰嗦。”
在门开的时候,走进来的人正好看到陈贤柱给郑彬敬酒,而郑彬却坦然受之。
堂堂梅城一把手如此低姿态,让梅城有关部门的人面露惊诧,尽管都猜测郑彬的背景不简单,可是能深厚到令陈贤柱如此态度敬酒,那就有点夸张了。
进来的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底下的人乱七八糟,他们想要脱身不那么容易,主要还是看郑彬这个当事人的态度。
梅坊屁大点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强悍的人物,眉州的李鸿明亲自来站台力挺,梅城的一把手身段放的如此低,混迹灰色边缘的白面狼基本上等同于跟班,这尊“神秘大佛”隐藏的也太深了吧?
尤其是郑彬的年纪才二十三四,有道是欺老不欺少,今天如果不把嫌隙揭过去,一旦酝酿发酵,没事被穿个小鞋什么的,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陈贤柱没有给进来的几个人介绍郑彬,而是询问起了事情的进展,几个人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知道这是陈贤柱在给他们弥补的机会,开脱的理由,挨个开始介绍各管一摊的结果。
孙家老大肯定是要进去吃牢饭了,开出那么多的假单据,没有三年五载出不来。
孙虎子的问题更严重,初步掌握的证据表明孙虎子除了没有人命在身,蹲十年监狱能出来都是早的。
孙家“村霸”的情况也被受过欺负的乡亲们抖露出来,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陈贤柱脸色阴沉,“这件事你们当成眼下要紧的事情抓一抓,除了梅坊,别的村镇都下去走访一下,蹲点调查一下……”
陈贤柱说的严厉,被训的几个人却放下心来,心中的担忧和畏惧轻了不少,至少不会被追究责任了,只要再做出一些成绩,没准还能因此事得福,在陈贤柱的脑子里留下更好的印象。
陈贤柱训完了话,郑彬福至心灵道:“都没有吃饭吧?大家一起吃吧!”
白海涛和陈贤柱互相看了看,都觉得郑彬果然厉害。
郑彬今天算是轻轻的把事情揭过去了,给了这些人偌大的面子,今后在梅坊,乃至梅城,只怕没人再敢欺负郑家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陈贤柱顺水推舟道:“我过些天要去南都求郑彬办事,你们今天都陪好了,真要是办成了,你们可就跟着沾光喽!”
陈贤柱这话再次让进来的几个人对郑彬刮目相看,能让陈贤柱说求郑彬办事,绝对不是小事。
小事也难不倒陈贤柱,看来这个郑彬的确不是一般人物,因祸认识郑彬,没准真能得福呢!
梅城的一把手虽然说不上日理万机,闲工夫却也没有多少,陈贤柱吃过饭后又和郑彬聊了一会,起身告辞返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