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3>01、耳洞</h3>
乔暖一从高中毕业开始就想打耳洞,但是一直到三十岁这个想法都没有付诸行动。
她收集的各式各样的耳钉已经装了满满的一首饰匣,耳洞计划依然没能成行。
眼看着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乔暖打耳洞的心思便有活络了起来。于是这天,她拖着何决去了精品店。
“我以为这种事喊谢姐陪你比较好。”
“不行不行,”乔暖挽着何决走进店里,“谢清晏比我还怕疼,别到时候我还没打被她的尖叫下个半死。”
“既然她怕疼都打了,你怎么一直没打?”
“呃,这个其实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乔暖正要解释,店主喊她过去排队做准备,于是暂时作罢,“打完再跟你说。”
乔暖排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后面,看着她的耳垂上被点了两点,随后耳钉枪对准记号,“哒”的一声,带着药水的耳钉就穿过去了。
乔暖捂着嘴,一边觉得好疼一边去观察小姑娘的表情,小姑娘只轻轻皱了下眉头,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笑着站起来,挑了两对漂亮的耳钉付账走了。
轮到乔暖,她磨磨蹭蹭地过去坐下,忐忑地店主:“真的不疼?”
“你看人家小姑娘都不疼,别怕,你要是怕疼握住你老公的手吧。”
乔暖见何决因为“老公”这个称谓勾了勾嘴角,觉得有些赧然,于是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手,“那就打吧。”
左边耳朵被打穿的时候,乔暖顿时感觉到一阵刺痛,店主连忙按住她因为疼痛而耸起来的肩,飞快地给了她第二下,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过度紧张的原因,乔暖感觉右边比左边更疼,疼得耳垂和脸都一同烧了起来。
她苦着脸轻轻抽气,耳朵又烧又疼,简直要命。
“这不科学,怎么会这么疼。”
店主一边找钱一边觉得好笑,“啊呀小姐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怕疼,真是……”
走出店门之后,乔暖把头发撩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耳垂依然火辣辣的,像是垂着两颗铅球一般。何决看着她红肿的耳垂也不禁有几分心疼,“既然怕疼就别打了啊。”
“不行,”乔暖拿手朝着自己的耳朵扇着风,“那我那么多的耳钉岂不是都白买了,再说结婚的时候也得戴耳环啊。”
接下来的两天乔暖都为耳洞所苦,她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说不疼,唯独她疼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才稍微好一些,但是依然一碰就疼,穿衣服脱衣服都成了麻烦。
第三天的时候才敢按照店主交代的时常转一转。
一周之后,乔暖总算能够取下原本的消毒耳钉,换上自己一直锺爱的一对纯银耳钉了。她不禁朝何决得瑟,“怎么样,好看么?”
由于耳洞一被碰到乔暖就叫疼,何决已经一周没有碰她了,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刻看她穿着小吊带撩起头发露出光洁的脖颈和耳垂,忍不住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深吻一阵,何决将她的耳钉慢慢取下,低声说:“碍事。”
“什么啊,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终于如愿以偿的好么。”
何决立即想到之前她还没说完的话,一边亲吻她的耳垂一边问:“你上次说,没打耳洞是有原因的……”
“哦那个啊,”乔暖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那你保证不要笑话我。”
“我什么时候笑话过你。”
乔暖伸手将何决环住,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传说,打耳洞时陪在自己身旁的人,会是下辈子的情人。”
<p/><h3>02、吃肉</h3>
关于一周吃几次肉这种问题,乔暖和何决一直没有达成一个统一的协定。虽然之前定的是周五周六周日是法定吃肉日,但是其他的工作日,乔暖经常会由于定力不够的原因,妥协于何决的“淫|威”。
事后何决还一脸无辜地说是她主动勾引,这让乔暖一边觉得多吃一顿也无大碍,一边又觉得有些小不爽。
她想他和何决果然是因为聚少离多的关系,才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于是她坚定决心,下次无论何决再怎么在她面前乱晃她也一定要坚守立场绝不动摇。
这天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沙发上看《非诚勿扰》,看到一半的时候,在浴室里的何决突然喊她,说没有沐浴露了。
她连忙去把购物袋里刚刚买的沐浴露拿去浴室,她本来以为何决只会把浴室门打开一条缝让她手能伸进去就行,没想到这个臭流氓将浴室门整个都推开了。水汽缭绕,一览无余……乔暖递东西的动作不禁顿了下来。
何决挑了挑眉,“没看够?”
“你才……”话没说说完就被何决一把拉进了浴室,上演了生平第一次羞耻的浴室play……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防不胜防,乔暖也在不知不觉中尝试了各种各样的play,说起来都是一脸的血……
此后她也就慢慢淡定了,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斗得过何决,现在又怎么可能一夕之间翻身呢。
不久之后乔暖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消息让她高兴了半天,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扳回一局,这十个月就让何决自己去撸吧哈哈哈!!
然而事实证明她真的是图样图森破啊,因为他喵的世界上还有孕妇play这种破廉耻的玩意儿啊少年!
<p/><h3>03、怀孕</h3>
乔暖是在怀孕三个月时候和何决办的婚宴,她的妊娠反应并不严重,只是特别想吃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至于多稀奇古怪……怀孕四个月的时候,乔暖胖了一圈,而何决为了满足她那些跑断腿的要求……瘦了一圈。
对此何决的反应是:“没事,谁让她是我媳妇儿呢……他妈的虽然是我媳妇儿,还是想掐死她。”
何决这不算长的一生,虽然说不上跌宕起伏,但是也无愧精彩纷呈这几个词。但是直到乔暖怀孕了,他才知道之前以为已经够新奇的体验压根就是小巫见大巫。
突然想喝哇哈哈还是比较寻常的,对长沙臭豆腐来了兴趣,吃得整个客厅都臭豆腐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半夜三更的想吃烤甜玉米到底是个什么奇葩的要求!大半夜鬼影都不见一个他该去哪里找坑爹的烤玉米啊!
在驾车回老家搜集腌黄瓜和苕糖,跑各家超市和副食店找已经快绝迹了的咪|咪虾条,半夜起床做汤泡饭等各种各样奇葩的要求之下,何决终于顺利地熬过了这段艰难的时期。
出于为宝宝着想的念头,乔暖一般都会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处在一个比较平和的状态。但是孕妇总是免不了情绪会大起大落,她有时候会莫名地情绪暴躁,一暴躁就会发火,这种时候何决都会默默地忍耐下来,并且会安抚她任何不安的情绪。
虽然之后乔暖想起来这段经历,总会恨不得想要穿越时光回去把脑残的自己给掐死!
“何决,你不是在外面其他女人了。”
“我要是有一刻消停,我肯定去找其他女人。”
“我闻到你领子上有奇怪的香味!”
“……你忘了你刚刚朝我喷的宝宝金水了?”
“何决,我现在脸这么肿,皮肤这么粗糙这么丑,你会不会不爱我了?”
“乔暖小姐,看我真诚的眼睛。没看到?也是,这么大黑眼圈你会注意到我眼睛就奇怪了,咱们能先睡么媳妇儿,这个问题你已经问我二十遍了。”
诸如此类,说起来让人觉得啼笑皆非。但是被蹂躏的何决先生,从来没有觉得人生这么踏实过。
<p/><h3>04、生产</h3>
乔暖生孩子的时候,情况并不是很顺利。凌晨四点开始落红,中午十一点开始肚子疼,把刚刚吃下的中餐全部都吐了。十二点多送去医院待产,医生预计六七点钟就能生得下来,然而过了七点,乔暖肚子依然挺得高高的,胎儿根本没有往下降。羊水戳破了,催生针也打了,迟迟不见胎头出来。
本来最开始何决提议剖腹产,但是医生说胎位很正,乔暖身体又好,可以试着顺产,毕竟都说顺产对胎儿更好。
然而这生产过程,成了一场艰难的苦战。
乔暖感觉她把这辈子所能承受的痛都一次性的承受了,那种宫缩撕裂的疼痛感,用人类的语言根本都难以描述其一。
她非常累,又觉得异常亢奋,在混沌的疼痛之中,继续用着每一分力气。
手术台已在做着剖腹的准备,乔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荆棘路上跋涉,被强烈的求生意志掌控着,让她既觉得痛苦不堪,又无法放弃。
这,这是……她和何决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她必须生下来!必须让他们父子见上一面!
好像泅渡了千万尺宽森冷黑暗的深渊,乔暖听见了夜空中一声清亮的啼哭。
那一刻灵魂都因为这种恩赐而激荡起来,她听见主治医师欣慰的夸张,而后思绪渐渐地迭落下去,又渐渐地复苏过来。
护士将已经包好的孩子抱过来给她看,小小的婴儿只露出红通通的脸蛋,闭着眼睛,静静地沉睡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自己就像个打了胜仗的女将军一般荣耀。
事后,乔暖听谢清晏说,孩子哭第一声的时候,何决也像个大孩子一样蹲在外面哭了。
<p/><h3>05、起名</h3>
给女儿起名,让乔暖几乎耗尽了脑细胞。某天,她跟何决提议,“不如我们去网上发帖子征集名字吧。”
事实证明……这个提议真的是,太愚蠢了。
“希望大家帮忙起一个新颖有特点的女孩儿名,姓何。”
【1楼】何其正!
【楼主】……这个,植入广告不好吧→ →
【2楼】何天淳!
【楼主】虽然植入得不明显,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了2哥,htc神马的……楼下给力一点,是女孩儿名哟女孩名儿~有没有诗意一点的呢~
【3楼】何塘月色!
【4楼】何日君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