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秦照琰紧抱着叶沉鱼,他薄薄的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胃痛绞得他痛不欲生,他紧攥叶沉鱼的小手,好像只有这样,他的疼痛才能减轻一些。“小鱼,你......回来了。”他声音极低,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这一刻,他抓住了她,可,他身上的戾气却渐渐淡去,想报复她的心也慢慢冷却。秦照琰眼眸暗沉,他算是完了,这辈子都栽倒她手里了,但,他甘心,甘心栽在她手心。冷。刺骨的冷。叶沉鱼紧蹙着眉头,从昏睡中昏昏沉沉地醒来。入目却是熟悉的房间,她怔了一下,又急忙闭上眼睛,片刻后,她又缓缓睁开。她是做梦了?还是死了?这个房间......“醒了?”声旁忽然传来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叶沉鱼清澈的眼睛眨了眨,慢慢地,她又紧闭上了眼睛。她又做梦了,又梦到了秦照琰,梦到了崇山别墅,看来她已经入了魔怔了。“叶沉鱼。”秦照琰伸手捏了一下叶沉鱼清纯的小脸。这个女人......一会睁眼,一会又闭眼,是在做什么呢?疼。叶沉鱼下意识的睁开眼睛,一双清澈的眼眸吃痛的盯着秦照琰,好久,叶沉鱼沉声嘀咕道:“秦照琰,你混蛋,在梦里还掐我!”“......”秦照琰黑线。原来,她以为自己做梦了。做梦?难道,她这几天都有梦到自己吗?倏然,秦照琰心下一喜,这个女人心里还是有他的。“唔~”秦照琰欺身下压,薄唇盖向叶沉鱼的唇,长驱直入,霸道侵入,轻咬,吮吸,挑逗,反反复复,他吻了一次又一次。这是,他眷恋的味道,思念的味道,爱的味道。一次又一次,秦照琰吻得缠绵。渐渐地......叶沉鱼感到呼吸沉重,快要喘不上气,她小手反射的去推秦照琰。秦照琰眸光一扫,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糟糕!在梦里她还是没有力气反抗秦照琰。吻,越来越深,缠绵而入骨。“唔唔~”叶沉鱼喘不上气,整个人开始扭动挣扎。怔然。秦照琰离开她的唇,下一秒,又舔了一口她的小嘴。叶沉鱼呼吸不稳,脸色绯红的看着秦照琰。是梦?又好像不是梦?“啪——”叶沉鱼突然伸手轻轻拍了拍秦照琰淡峻的脸。“......”秦照琰紧皱了一下眉,脸色阴沉,这个女人还以为是梦里。“秦照琰,你是人还是鬼?”叶沉鱼声音轻柔。她糊涂了,这张英俊的脸很真实,真实的不像是在梦里。可......她不是跳江了吗?怎么会看到秦照琰呢?“鬼。”秦照琰声音淡然。话落,叶沉鱼小脸一皱,痛哭了起来。“呜呜......我就知道我死了,我怕水,我还跳了水,我是不是变成了水鬼啊!”“......”秦照琰满目黑线。“呜呜......我妈该怎么办呢?我死了谁来照顾她啊!呜呜......”叶沉鱼抽噎着。“......”秦照琰渐渐内伤。“呜呜......我不该跳水的,我不想做水鬼啊,水鬼很可怜的,被水泡尸体都肿了,呜呜......他们有没有打捞我的尸体啊,我不想被水泡着啊......”“......”秦照琰极力忍着。“呜呜......呜呜......”叶沉鱼痛哭着,片刻后,她又想起一件事,清澈的眼眸凝满了泪花,她望着身上的秦照琰,抽泣着问他。“呜呜......秦照琰你是怎么死的啊?”“哭死的。”秦照琰咬牙道。“什么?”叶沉鱼不明白。“被你哭死的。”秦照琰淡淡道。“啊?还有这种死法啊?呜呜......你比我可怜啊!”叶沉鱼同情的望着秦照琰。“是啊,所以他们可怜我,让你回到我身边。”秦照琰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明光。叶沉鱼泪眼朦胧,“可我不想和你作伴啊!”“你说什么?”秦照琰眸色一沉,声音幽冷。“我不想和你作伴......这对我不公平......”叶沉鱼抽泣着说。秦照琰结过婚了,她还没有,这对她不公平啊。为什么死了,还让她和秦照琰纠缠一起啊?“呜呜......为什么我死了,也要和你纠缠在一起啊?”叶沉鱼无意识的说出口。“那你想和谁在一起?”秦照琰嗓音阴寒,像是千年寒冰洞里发出的般。“不知道......”叶沉鱼抽噎,“只要不和你在一起就行。”闻言,秦照琰冷冷一笑,“只要不和我在一起?叶沉鱼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不想。”叶沉鱼答道。她都结过婚了,她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而且她都死了,和谁在一起都不重要了。“啊!”叶沉鱼尖叫。秦照好琰双眸猩红,眸色森寒瘆人,他狠命咬了一口叶沉鱼的嘴唇。血,瞬间流出,滑落到唇角。疼。这种疼的很真实。蓦地。叶沉鱼一双清澈的双眸睁得大大的,这不是梦,她也没有死,这是现实,是真实。那么......她现在真的躺在崇山别墅的床上,她身上的人也是真实的秦照琰。“秦......秦......怎么......是你?”叶沉鱼惊惧。她不是被秦母抓住了吗?她不是跳水了吗?怎么会回到崇山别墅呢?“怎么,是我,你很失望?”秦照琰冷眼看她。“我......我怎么......你怎么......我不是......离开了吗?”现在的状况,让叶沉鱼陷入混沌,她紧蹙眉,她怎么对自己回崇山别墅没一点印象呢?“......”秦照琰眸光阴鸷。离开?她离开了他!怔地。秦照琰压抑几日的怒火又再次迸发出来,他眸光一凛,阴沉的瞪着叶沉鱼。“叶沉鱼,我说过不准你离开我......”他声音里除了阴沉的怒意,还夹杂着恨意。一再警告她,无论何时,无论什么都不准离开他,可她呢,还是离开了他!这个女人,究竟拿他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