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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亭前的水溶轻轻叹了一声,一个优雅的转身,使得他挺拔的身躯在满亭姹紫嫣红的菊花萦绕下,显得格外寂寥。
回到书房刚刚坐下,就听侍剑朗声道:“王爷,有信来了。”水溶面无表情的道:“讲。”
听完了侍剑的话,水溶情不自禁的立起身来,缓缓地踱到窗前,负手而望,夜色渐渐深了下来,外面的几竿翠竹透着暗暗地光影,使得它们看起来有一种诡异。
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溶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是人眼通天,移花接木,皆大欢喜,难得太妃想得出来,看来贾府又要出一位王妃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水溶忽的问道:“侍剑,今日是初几。”
侍剑不加思索的道:“王爷,您今日休沐,当然是十五了。”水溶恍然一笑,道:“本王倒忘了。”
遁去笑容,水溶绝美的脸上涌上一种难以言明的神情,望着外面道:“后日午后,你陪我出城一趟。”
城外的十里长亭,垂丝的杨柳早已光秃秃的,透着秋日的萧索,昏黄的远栈古道一直延伸到天边。
夕阳下,一个寥落的身影立在亭前,望着北方,飞扬的风沙吹起他洁白的长袍,使他挺拔的身影显得更加修长倜傥。
侍剑牵着马默默地立在一边,看着水溶萧索的身影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三年前的此时,承袭王位不到一年的水溶在这里送走了自己同胞的姐姐远嫁北番和亲。
那天薄云惨淡,秋风瑟瑟,直到和亲的队伍早已不见了踪影,水溶还固执的立在那里,谁也不会理解他那时的心情。
以后每年的此时,侍剑都会陪着水溶来这里望望,一转眼已是三年了。
惨淡的夕阳慢慢沉了下去,余晖染红了西边的云头,侍剑见水溶依然立在那里,没有回城的意味,不由走上前去,低声道:“王爷,城门快关了。”
默默的回头望了一样风沙弥漫的官道,水溶决然的回过身来,翻身上马,扬声道:“回城。”清脆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十里长亭外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回到王府已是夜色昏黄,将马交给迎上来的小厮,水溶对早已等在那里的阿九道:“有事吗。”阿九小心的道:“太妃派人问过王爷什么时候回府,齐长史又收了几个拜帖,不过是刚入京的官员例行拜访。”
水溶淡淡的应了一声,边走边道:“派人告诉太妃,本王已经回来了,一会儿过去请安,至于拜帖,让齐风看着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