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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紫鹃站着不动,黛玉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再怎么着我也不会不顾脸面吧,毕竟我还是林家的人。”
摇头叹了口气,紫鹃低声道:“姑娘好生歇着吧,紫鹃去了。”缓缓的点了点头,黛玉摆了摆手,低声道:“去吧。”
看着紫鹃走出房里,黛玉慢慢的倚回去,清灵如花的面上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神情,清澈似水的眸子里也多了一种渺茫。
北静王府后院的翼然轩里,水溶静静地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随手拨着案上的琴弦,眼前却浮现起那一晚的月色,也如这般清谧。
如水的月色下,那一个浅浅的笑容,如昙花般短暂,如露珠般惊艳,就那样无由的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心间,每个夜不成眠的晚上,每次勾心斗角过后,水溶都会想起那一个如水般清澈的笑容,“旋拂轻容写洛神,须知浅笑是深颦。”
闭上眼,水溶的耳旁好像依然想着黛玉矜持的声音:“这与王爷无关。”“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我已经知道了。”
一丝淡淡的冷笑涌上水溶在月色下俊美的面庞,抬起头,水溶自嘲的自言自语道:“有没有关,这恐怕由不得你。”
低下头,一曲《十面埋伏》应声而起,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自信和霸气。
琴声缓缓的停了下来,水溶还没回过神来,就听一个清柔的声音道:“表哥的琴大气磅礴,听的人热血沸腾,身临其境。”
抬起头,水溶见紫烟缓缓地走进来,道:“没事出来转转,不想听到表哥正在弹琴,不觉就走了过来,紫烟没有打扰表哥的雅兴吧。”
立起身来,水溶道:“没事,反正闲着无趣。”看了紫烟一眼,水溶道:“这些日子旧疾可有复发。”
低下头,紫烟道:“多谢表哥记挂,还好。”叹了口气,水溶道:“一年多了,想不到还是这样子,竟连胡太医都束手无策。”
紫烟低低的道:“表哥不要内疚,能这样紫烟已经很满足了。”轻轻抬起头,紫烟偷偷瞄了瞄水溶清隽的侧面,接着道:“紫烟还没给表哥道喜呢,皇上亲自赐婚,表哥一定很高兴吧。”
紧紧盯着水溶的表情,紫烟觉得心有一瞬好像竟蹦了出来,却见水溶负手望着东边的圆月,有些模糊的俊颜上并没有寻常人那样的沾沾自喜,紫烟紧绷的心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