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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下头,黛玉强逼着自己不去想,却不料另一句话不可遏止的冒了出来:“你说得对,你就是我棋盘上最重要的一步棋,无论是输是赢,我都不会弃子,你既然明白那就死心吧。”
缓缓地停下步子,看着被假山遮住的雨凤阁,隐隐露出一处翘檐飞角,亭侧一边的木芙蓉已没有了那日的绚烂,暗淡的颜色似乎在宣示着对花期的不甘。
身旁的紫鹃默默的看了黛玉一眼,见黛玉正呆呆的看着前面,盈盈如水的清眸里眼波迷离,过了一会了,才见黛玉低下头,一滴清泪倏然而落,接着轻轻叹了一声,黛玉低声道:“走吧。”
刚走出没几步,却听假山那边传来不缓不急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本以为带着王爷过来看看这里的木芙蓉,不想如今却是花颜难在了。”
另一个声音道:“一涵何时也知道怜香惜玉了,莫不是皇上这一赐婚,竟连北王爷的性子也转了。”
水溶淡淡的一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涵还不至于如此。”只听呵呵一声轻笑,接着那人道:“是吗,怎么我听说这次可是你自己亲自去求的旨,本来皇上的意思可不是这样,听王妃说,娘娘跟皇上说了好几次了,国舅府……”
假山后的黛玉忽的明白了刚才云娴郡主的敌意,原来自己竟是这样不知不觉,身不由己的结下的梁子。
只听水溶云淡风轻的道:“王爷难道没听说‘盛极必衰’,国舅府如今如日中天,各方势力谁不虎视眈眈,一涵却不想去凑这个热闹,更何况此事对一涵来说又焉知不是一步好棋。”
那人爽朗的一笑,道:“难怪,原来你是在韬光养晦,我就说了,谁不知你水一涵运筹帷幄,手段高明,说不定又是一局惊天妙棋,当年的党派之争,如今想起来依然是历历在目。”
停了一下,那人又道:“只是我一直有些纳闷,一个身无傍依的弱女子相比起当年的东平王府,恐怕不可同日而语。”
只听水溶幽幽的叹了一声,随后淡淡的道:“不管输赢,一涵这步棋是下定了。”“好,有魄力,一涵,你知道吗,我最欣赏的就是你做事义无反顾,所以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苦笑了一下,水溶道:“恐怕这次一涵也有些顾虑了。”那人似乎拍了拍水溶的肩头,道:“放心,不管输赢,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这也是我对芙妹的承诺。”
提起和亲的水芙,两人都有些暗淡,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溶道:“三年了,我们谁也没有放下,想起来,我就恨自己无用,若不是因为我,姐姐也不会……”长叹了一声,水溶悲凉的声音清晰而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