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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一杯,水溶道:“柳兄,这一杯是一涵谢你的,虚套的话一涵不说了,酒在情在,一涵先干为敬。”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柳芳也端起一杯,道:“一涵你说得好,酒在情在,我陪上。”一气连干了三杯,水溶将杯子一掷,铮铮有声的道:“柳兄,大恩不言谢,此去多保重,一涵在此恭祝柳兄一帆风顺。”
呵呵一笑,柳芳道:“承你的吉言,一涵,后会有期。”说完,柳芳率先转身离去。
和黛玉一直看着柳芳的船慢慢没于水天之间,水溶轻轻地叹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柳兄,善自珍重,姑苏城里,一涵一定会登门拜访的。”
这几天忽然春寒倒逆,静枫院里,傍晚的阳光斜斜的铺在院子里,带着一种暖意,可清寒的风却毫不留情的吹过来,摇的院子里的几株花树颤颤巍巍。
雪雁端着药悄悄地走近来,道:“王妃,药已经熬好了。”紫鹃轻轻扶着黛玉坐起来,本来暖暖的仲春忽的一下冷了下来,乍暖还寒的气候使得黛玉防不遂及,以前渐好的旧疾竟然又犯了。
轻轻的搅动着碗里的药,紫鹃低声道:“王妃,这药已经喝了两三天了,还是不见好,眼看着这病还越来越……”
抬眼看着紫鹃,黛玉低声道:“你这小蹄子以后少瞎嘀咕,当心让王爷知道了,我可饶不了你。”
叹了口气,紫鹃道:“可这也不是法子,王妃担心孩子,但是王妃怎么不想想,若是王妃的身子垮了,那……”
白了紫鹃一眼,黛玉道:“我这不是整日喝药吗,不过就是剂量少点,多挨几天罢了,又不是要命的事,何况那日太医的话你又不是没听到,上次的事已经是侥幸了,若是这次药量重了的话,怕……”
轻轻地抚了抚小腹,黛玉低低的道:“只要他们能好好的,我多遭几天罪又有什么。”看了看黛玉尖瘦的下巴,紫鹃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王妃,喝药吧。”
服侍着黛玉喝下药,紫鹃又拿来几个蜜饯,道:“王妃,含一下去去苦味吧,这是王爷特意让管家送来的,听说是京城里最好的,还专门王宫里送呢。”
淡淡的一笑,黛玉道:“王爷那日听我说起以前在贾府吃蜜饯的事,不想竟当真了,其实我觉得蜜饯的滋味太重了。”
虽然嘴上说着,想到水溶的一番苦心,黛玉还是将蜜饯轻轻含在嘴里,许是甜苦交溶,黛玉一时没有适应过来,感觉到胸口一阵翻涌,忍不住服下身,将刚刚喝下的药一下倒了出来,接着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紫鹃慌忙递上帕子接着,便轻拍着黛玉的后背,便道:“王妃,这样下去怎么办,吃一点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