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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靖道:“我刚才正在外面,见到过来传旨的戴权,于是就进来和你说一声,戴权还在外面等着呢。”
整理了一下,水溶刚要走,却听身后水靖意味深长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众家兄弟中,皇兄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水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道:“谢过三皇兄的夸奖,一涵受之有愧。”水靖轻轻一咳,道:“你受得起。”
养心殿里静悄悄的,里面的宫女太监走起路来都踮着脚尖,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皇上,惹来杀身之祸,这几天里,已经有两个人因为一不当心,送了性命。
水溶进来的时候,见皇上正坐在那里,虽然脸色有些灰暗,但气色却并不是如想象的那样灰败,睿智的眸光依然如平日般炯明。
见过礼后,皇上缓缓的道:“一涵,坐吧。”听着皇上平静亲切的称呼,水溶的心不由微微警觉了一下,轻轻的垂下眸子,清亮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抬眼看了皇上一眼,水溶道:“皇上,殿下的事还请皇上节哀顺变,毕竟还有很多大事等着皇上决断。”
没有做声,皇上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水溶,比以前瘦削的脸上是一副捉摸不透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听皇上叹了口气,低低的道:“其实朕也早已预料到会有真么一天,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样快罢了,锋儿的身子本来不是这样的,那时朕还是皇子的时候,锋儿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有一次朕和你的父王带着他一起出去狩猎,不想我们两人一时兴起,光顾着较劲看谁猎获的猎物多,却忽略了他,等我们听到惊叫声时,锋儿已经被侍卫救了上来,惊吓加上寒气入心,他这一次大病一场,以后无论太医如何调治,还是留下了隐患,上次的东宫之事,更是引发了他体内久留的心疾,加重了他的病情,才导致今日啊。”
仰身倚在龙椅上,皇上道:“其实这些年锋儿的身体就已经越来越不济,朕虽然知道,但是却无能为力啊。”退下朝堂上的威严,此时的皇上不过是一个痛失爱子的父亲。
上前一步,水溶道:“人死不能复生,皇上还是保重龙体为上。”缓缓的睁眼看着水溶,皇上忽的道:“一涵,那次朕曾和你说过,其实朕很羡慕你的父王,因为他有一个可以引以为荣的儿子,朕虽然皇子不少,但是论若能担得起江山重任的,没有一人及得上你。”
水溶心里猛的一凛,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一道泛黄的手谕,不知皇上此话是故意试探还是真心流露,竟令的素日沉稳的水溶有一时的慌乱。
避开皇上看过来的目光,水溶一下立起身来,恭声道:“皇上,臣知道殿下的事让皇上伤心,但是皇上乃是睿智英明的君王,岂能因一时的悲痛……”
没有说下去,水溶顿了一下,才道:“臣只是一个郡王,自当尽心辅佐皇上,做好为臣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