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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礼后,皇上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立在下面的南安王妃和黛玉,瘦削的脸上是一种冷静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才听皇帝道:“吉安,你素日就是个懂事的,难道不知朕要处理国事。”南安王妃忙上前道:“父皇,吉安在太后那里听说父皇最近很劳累,于是不放心,就……”
皇上轻轻一笑,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慌张的南安王妃和黛玉,缓缓的道:“既是这样,那你们退下吧,朕知道了。”
偷着给黛玉使了个眼色,南安王妃忙道:“吉安……”想起紫烟信笺上的事,黛玉顿时从慌张中醒悟过来,轻轻安抚了自己已经控制不住的心跳,跪下道:“臣妾北静林氏有事禀皇上。”
皇上冷冷的看了看南安王妃,低声道:“吉安。”南王妃一下也跪在地上,低声道:“请父皇恕罪。”
没有看南安王妃,皇上望了一眼伏在地下的黛玉道:“北王妃,你可知罪。”黛玉轻声道:“臣妾知罪。”
皇上微微一直身子,道:“既然知道,你还敢来,来人,北王妃明知故犯,竟然私自进宫见驾。”
到了此时,黛玉反而一点也不慌张了,抬起头,黛玉道:“臣妾自嫁进王府,耳听目见的都是皇上仁德贤明的称颂,所以臣妾今日冒死来见皇上,只要皇上能听完臣妾的话,是死是生,臣妾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皇上看了一眼表面镇静自若的黛玉道:“如果朕不听就是昏君。”黛玉忙道:“臣妾不敢,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谁不颂皇上是明君,臣妾只是不想让皇上圣名有瑕。”
没有作声,皇上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伏在案下的黛玉,见她虽然回起话来不卑不亢,但是那放在身侧的手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低垂的云鬓遮住了她的脸,跪在那里,她似乎就像是一株不胜寒气的纤草,明知道此来凶险难测,可还是跪在了这里。
眼前一下闪过当初水溶求旨时的话:“还请皇上体谅臣的固执,对臣来说,她是臣最想娶的王妃,即使她是孤女,即使她没有背景,臣都认了,请皇上成全。”
闭上眼,一个不染尘俗的影子出现在皇上的脑海,陌生而又熟悉,近在眼前却永远远在天边,没有睁眼,皇上道:“朕允你。”
心内一喜,黛玉忍不住松了口气,低声道:“臣妾谢过皇上。”拿出玉佩,黛玉低声道:“臣妾请皇上看在玉佩的份上,放过王爷。”
睁开眼,皇上的目光落在黛玉手中的玉佩上,对身旁的内侍看了一眼,内侍忙走下去接过黛玉的玉佩,递给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