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诗回到了床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道，“晚上，她来到王子的房间，给了他一个吻。”

说着，她俯首，在佑佑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佑佑怔了怔，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没有杀掉那个王子，因为没有了鱼尾，也没有办法再回到海中。在王子的婚礼上，她忍着剧痛跳舞，最后化成了泡沫，永远消失了。”

“……”

佑佑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王子？这个王子忘恩负义，明明是小人鱼救了他！”

他显得有些义愤填膺。

云诗诗听了，却忽然一笑。

佑佑已经代入了这个故事里，融入了自己的感情。

就像从前那样，听到这个故事，佑佑捏着拳头，难过地问，“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杀了王子，回到海里，和家人在一起。”

“因为，小人鱼很爱王子，即便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伤害王子。”

佑佑却冷笑道，“倘若是我的话，我不会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牺牲我自己。”

云诗诗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坏了。

从前的佑佑，听到这个故事，不会露出如此冰冷的眼神。

这是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有一种，从前的佑佑从不会有过的杀气。

云诗诗有些不安地紧紧拥住了他。

“佑佑……你别这样……”

佑佑被她充满温暖的拥抱抱住，一时间，心竟莫名得平定了下来。

“不是任何事，都能用杀戮解决的。”

云诗诗又道，“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佑佑忽然推开了她，面无表情地道，“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只有变得足够强大，自己的利益，才不会受到任何侵犯！”

云诗诗怔了怔，冷不丁想起从前佑佑对她说的。

——“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