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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姨慌张的态度落入了叶浅眼中,让叶浅一愣。
说实话,叶浅虽然和彤姨亲厚,但对于彤姨的家事,她其实一概不知的,因为没有去了解过。
现在听到这句解释,叶浅可不愣住嘛。
“彤姨的女儿?”
叶浅后知后觉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视线再看向这女孩时,神色更为复杂了一些,其中的不悦更是明显:“彤姨是你妈妈,有你这么对待自己母亲的吗?你推她做什么?”
这话一出,彤姨又代替这女孩解释开口:“浅浅小姐,是我自己没站稳,她没推我,让你担心了。”
说着,彤姨便给这女孩使眼色:“你还不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女孩见状,张了张口,原本应该是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看见眼前这架势,想要钱也不是时候,所以便点点头,转身走了。
很快,场面上只剩下了彤姨和叶浅两个人。
叶浅的视线落到彤姨的脸上,看见了岁月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皱纹遍布在了眼角的位置,面上的皮肤也变得有些松弛,看着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咳咳咳……”
彤姨一个没忍住,捂着自己的唇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和上一次一样,听这动静让人心惊。
叶浅赶紧伸出手来给她轻拍背部,关心道:“彤姨,感冒还没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瞧瞧?没事的,我给你批假。”
闻言,彤姨神色稍显落寞,再出口就带了些意味不明:“活了这么多年了,每过一天我都觉得是赚来的日子,这心口总也不踏实。”
“彤姨?”叶浅没听明白这些话的深意,但就是觉得怪怪的,联想到刚才的女孩子,“你是因为你女儿的事情烦心吗?”
两个人一起朝着客厅里走,叶浅搀着彤姨,她刚才摔倒在地上,所以看起来行动有些别扭,也不知道摔到哪了。
“周飘以前的性格不这样,她小时候生了场大病,费了好多钱,治好了之后性情就大变了。”
彤姨缓缓开口,她混沌的眸子里闪烁着些许微光,像是忽然怀念起什么,继续道:“我一直觉得,这些都是报应,报应。”
这些话说出来后,叶浅也被提醒了,她记得自己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回家,听到妈妈在客厅里和彤姨商量凑钱的事情,说是家里有人生病,需要一大笔钱。
叶浅下意识地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询问道:“当年我妈……”
彤姨自觉失言,咳嗽了好几声,又是缓和了片刻,才道:“夫人是个好人,当年她也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便想法子给我凑了,只是……夫人出事,也是那几天。”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了,彤姨心中压抑了许多年的秘密在这一刻即将脱口而出,她按捺着这股冲动,一把抓住叶浅的胳膊,低声道:“浅浅小姐,其实当年……”
“彤姨!”
话没说完,门口便传来了叶弯弯的声音,她大步走进来,眼神带着莫名地警告意味,道:“你悄悄在和姐姐说什么呢?我可记得我们这六年在家里没亏待过你啊,你想和姐姐告黑状不成?”
叶弯弯说话的空当,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两人跟前,她手里还拿着拍完的片子,随手丢在了茶几上,然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都是一家人,你想说我们苛待你了,刚好一起听着,以后我们叶家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