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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萌小心观察着，跟着苏宛白去了办公室，才敢出声八卦，“苏老师，你和赫总吵架了吗？”

“没有。”苏宛白矢口否认，一脸坦然。

“啊，没有吵架，我看你们都冷着脸。”陆萌越发糊涂了，不懂苏宛白什么意思。

苏宛白兀自整理着桌面，看了她一眼，“你还小，不懂。我只是单纯恶心他。”

她表面上看似坚强地消化了赫墨霆可能并没有那么爱她，只是利用的事实，但心里已经豁出一个大口，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而处于情感劣势的她只能做点小报复来勉强糊住那个大洞。

这些陆萌当然不会懂。

“要我帮忙吗？”陆萌也不追问缘由，一股脑支持苏宛白的一切行为，紧跟着询问道。

有这样的小可爱在身边，苏宛白瞬间受到治愈，她眼睛转了转，示意陆萌附耳过来，飞快地和她说了几句。

陆萌微微睁眼，很是迟疑，“这样不好吧。”

“没事。”苏宛白没觉得任何不好。

查完房，林墨禹果然来找苏宛白，说是有瓶试剂有些问题，苏宛白二话不说就跟着他下楼。

路过赫墨霆办公室，她还特意侧头与他对视一眼，眼中淡漠。

等她离开，赫墨霆果然坐不住，将工作交代出去后站起身，跟着就要下去。

陆萌不是第一次看到赫墨霆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想到苏宛白的吩咐，她硬着头皮走上去，磕磕绊绊地，“赫总。”

“怎么了？”赫墨霆停住脚。

“苏老师让我转告你晚上你先回去，她今天在医院睡。”陆萌声音越来越低，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他杀人般的视线。

可他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暴跳如雷，仿佛怒气在他周遭盘旋着，然后被他无声吸收。

不知怎的，陆萌觉得这样的赫墨霆更加可怕。

“我知道了。”他沉声回答，转身往上走回办公室。

陆萌看着他寂寥背影，心生不忍，快步追上去，脸色纠结，“你别和苏老师说是我告诉你的。”

“什么事？”

于是陆萌便将苏宛白的安排一一告知赫墨霆，赫墨霆脸色变化再三，最终落入平静。

“她有告诉你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吗？”赫墨霆眼神闪烁，追问着。

“不知道，不过是她说是为了恶心你。”陆萌也不是傻子，脑子转了转，补充道，“昨天苏老师都还在担心您会生气她和林总走得近。”

所以这之间的变化就是昨天晚上的事。

赫墨霆在脑内搜索着可能的诱因，回顾到家门口都没有任何异样。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那通电话，虽然很晚，但那个点苏宛白也很有可能没有睡，再加上在车上她就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昨天的通话他已经记不得多少细节，但知道有和苏宛白相关的部分。

思绪辗转间，他语气由凝重转为轻松，轻松里又夹杂着微弱的忧虑，不过看样子是找到了原因。

陆萌也跟着松了口气，发自内心地，“虽然林总比赫总你温柔，但苏老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更安心，所以我希望你和苏老师好好的。”

她背后陆家家大业大，并不畏惧赫家。

更何况她也是真的为苏宛白担心。

“当然，如果你不珍惜苏老师的话，我也会全力支持苏老师移情别恋。”陆萌故意刺激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