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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墨霆骤然沉默,他扭头望着她,眼神幽深,仿若森林里未知的崖洞,试图将她卷入其中。
“和他们吃饭只是缓兵之策,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这个问题。”他挪开视线,声音像古老的撞钟,沉闷悠长,撞在苏宛白心上,撞得她发懵。
叙述一遍事情因果就是解释了吗?她压根不关心他为何要在公园谈合作,她只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他如此私密的脖颈出会留下唇印。
“对你来说,唇印并不是大问题,是吗?”出奇地愤怒致使她意外平静,双手食指无意识勾起,堪称平和地发问。
“虽然他们人不怎么样,但至少不会带有传染病的人来。”男人寡淡地回答,乍一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回答。
但苏宛白听懂了。
对赫墨霆而言,只要印下唇印这个人没有携带传染病,不对他的健康构成威胁,就没问题。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他,打量他的眼神比起震惊诧异,更多的是不解和苦涩。
早该想到的,赫墨霆年纪轻轻成为赫家家主,身边莺莺燕燕数不胜数,唇印恐怕都是小儿科。
她竟然天真到认为赫墨霆会守身如玉。
现在她的心情与其说是失望,不如说是信仰坍塌后的迷茫。
漫长的沉默里,赫墨霆的心跳逐渐加快,体温微微升高,由此带来烦躁。
他抬手又喝了一口水,“既然你这么在意,不如你先解释下你舍不得扔掉的花?”
花?苏宛白猝不及防,又迅疾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忘记扔掉的花。
“我忘了丢。”她如实回答。
“忘了?”他轻笑,心跳反而平和下来,只是燥热烦闷感不减,“那我也忘了,忘了回来前换身衣服。”
……
苏宛白眉头蹙紧,啼笑皆非地偏头看着赫墨霆,他是在借她的话开脱?两件事性质根本不同。
谈话到这里,谁都不服输,为了证明对方是错的,便努力自证是对的。
她压住怒火,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克制着回答,“你去忙吧,我的办公室应该也快好了,祝你工作顺利。”
不等男人回答,她率先起身,板着脸走出办公室。
在不远处等着的院长急忙迎过来,瞥见她不悦的神色后怔了怔。
“不用道歉,只要事情顺利就行。”苏宛白已然猜到他那神情要说的话,轻描淡写地阻止,“新办公室在哪里?”
“在负一楼研究室旁边。”院长连连回答,想要带她去,又还记挂着办公室里的赫墨霆,进退两难。
“我自己去,院长忙吧。”苏宛白向来是个体贴的人,放院长回去。
没有选择电梯,苏宛白借着下步梯的时间独自冷静,内心的天枰逐渐偏向赫墨霆。
公司最近的危机都是他在操持处理,压力不言而喻,也许是她给他添了麻烦,至于唇印……任何误会可能都会造成。
苏宛白在心中极力为赫墨霆辩解,等走到新办公室前,赫墨霆那一头的天枰已经实实地压在地上。
她握着门把手,迟疑片刻,掏出手机,给赫墨霆发了条信息——好好工作,注意休息,刚才我说话严重了。
发完后等了会儿,没有等到消息,略微失望,收好手机,压下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