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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墨霆态度鲜明，截断柳梁岩的所有幻想。

他并非不懂，只是在找个合适的时间温和地告诉她。

“阿墨，你说什么呢，我当然知道那些都是过去，现在我早就向前看了。”柳梁岩面子挂不住，笑得勉强。

“嗯，那就最好。”赫墨霆仍然没有看她，等听到关门声再度响起后，他才缓缓停下笔。

关于全安中学的事他已经先一步压了下去，也看过那个视频，结合苏宛白、柳梁岩和校方负责人的反馈，以及医院里医生的那番话，也大致明白了因果。

尽早说清，对苏宛白和柳梁岩都比较安全。

休息室里，苏宛白扎在文献海洋里，无心听外面聊了什么，无非是柳梁岩的撒娇，她听了反而会影响心情。

“宛白。”赫墨霆站在休息室外，敲响休息室的门。

“嗯？”苏宛白应声，打开门，手里还抱着平板。

赫墨霆扫了眼她的平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笔记，看上去她没有丝毫焦虑，“全安中学的事我已经清楚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梁岩的药我来安排。”

“好。”她淡定地回答，多看了他一眼，触到他眼底的不解，“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介意。”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的情绪吗？”苏宛白放下平板，像发现新大陆。

在柳梁岩的问题上，她从不指望赫墨霆能突然良心发现，甚至都做好了长期拉锯战的准备。

这前后才几天，赫墨霆竟然罕见地主动提出分隔界限。

“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当然的。”赫墨霆伸手拉她入怀，垂头与她额头相抵，温柔地望着她，“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柳梁岩的事，但是她回来得很突然。”

“没关系，她只是你的一个旧友，仅此而已。”苏宛白轻飘飘地给柳梁岩定位，“哪怕你们过去有再多纠缠，现在也都要化繁为简了。”

表面是顺着他的话，实际是表达自己的态度，苏宛白眼中柔情混含着坚定，温柔一刀，逼着赫墨霆理清他和柳梁岩的关系。

“宛白，当初我能坐上赫家家主的位置，柳叔叔帮了我不少。”果不其然，一旦她挑明，赫墨霆就正色起来。

“柳叔叔帮你，不代表柳梁岩帮你，”苏宛白相当理智，“你照顾柳梁岩我能理解，给她工作，帮她买房，已经仁至义尽。”

“报恩也有个度，你可以给她提供帮助，但不能和她绑定一辈子。”

苏宛白语气平缓，深思熟虑后才和他交流这个问题，仰头看着他。

两人呼吸纠缠着，男人鼻尖缓缓摩挲着她的鼻尖，低沉的嗓音宛若大提琴，“宛白，我爱你。”

“我也爱你。”苏宛白顺遂地回应，和他交换一个深情的吻，分开后笑着，“但我也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作一谈。

“放心，我不会越矩。”赫墨霆留恋地在她唇上啄了下，做出保证。

鉴于他到目前做的决定都还算合适，苏宛白的疑虑彻底打消，相信他心里有数，她抬手点了点他的唇，“你最好说到做到。”

踮脚主动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