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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惜瑟缩着脖子。
她只是关心他,他瞪她做什么?
战封爵优雅地扯开领带,外套搭在椅背上,将衬衫挽起到手肘部分,露出一截小蜜色的结实手腕,沉声道:“先给我拿点药。”
他感冒还不是因为她?
要不是她,他会在江南会所被慕宛白那女人缠上,后来又着凉么?
宁惜可不懂他这莫名其妙的心思。
她喔了一声,偷瞟了一眼行李箱,去电视柜下的医药箱旁边拿药。
她家里常备着好几种感冒药。
特效的和普通的。
指尖在普通感冒药上顿了顿,最终她选择了特效药。
这种药有副作用,吃完就想睡觉……
他既然一时半会不肯走,那就让他睡一觉。
……
两个人,宁惜只简单做了三菜一汤。
都是很普通的家常小菜。
宁惜吃得很快,因为她担心儿子还没吃东西饿着了,估摸着时间,最多半小时,战封爵吃的感冒药效就会发作。
战封爵和战宸夜的口味相似,比较喜欢吃清淡一点的。
宁惜也没做得太麻辣。
他随意夹了几筷子,不做评价,但夹菜的速度一直没有停,说起来这算是宁惜第一次亲自做饭给他吃,之前只是速冻水饺,要么就是沾了小家伙的光,吃了点甜点。
“味道还可以,以前常给战云晖做?”战封爵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宁惜先是怔了一下,似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战云晖。
“他没吃过我做过的饭,四年前我爸爸还在,他心疼我,不让我下厨。”
宁凯总是说,女孩子身上不要沾那些油烟味。
而且家里有钱,养了一堆佣人。
她想下厨也没机会。
一想到爸爸,宁惜鼻尖微微泛酸。
四年前,爸爸被判入狱,送往监狱的途中意外遭遇车祸翻车。
连人带车一起坠入护城河,从此再没了音信。
思绪翻涌着,宁惜发现战封爵正在盯着她,漆黑的双眸蕴藏着她看不懂的深沉。
宁惜眨了下眼,晕开眼底的水雾:“快吃吧,一会饭菜要凉了。”
战封爵收回视线,没有再说什么。
她这么感慨,是回忆起了战云晖?
她们当年一定很恩爱吧?
否则,她怎么会偷偷生下他的儿子?
餐盘见了底,宁惜收拾了餐具去厨房清洗,眼角余光瞥着行李箱。
行李箱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宁惜不免担忧儿子有没有被憋坏……
“你刚吃完药,要不去我房间休息一会?”宁惜忍不住提议,想趁机给儿子换取一点活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