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唐洋代另外两旗,谢过殷堂主援手!”
原来殿后的洪水旗中,见到形势逆转,豁然扬声谢道,显已领了天鹰教的情义。
殷野王性情偏激,看不顺眼的冷言相对,看顺眼的一切好说。刚才,见到三旗人马,有血性、讲义气,论实力也都非泛泛之辈,不动声色间心裏早就起了结交之意,这时也笑声畅道:“家父曾道,明教天鹰本属一家!此战原是我天鹰教应当做的,唐旗使太过客气啦。”
“好!不愧是老鹰王!”那唐洋内力不弱,一边指挥撤离,一边仍能老远对答:“只是四派实力仍强,殷堂主不若等我巨木旗、厚土旗人手赶到,再一并对敌?”
三旗教众如今损伤惨重,唐洋深知四派极不好惹,各宗门人的平均实力,都要比旗下普通子弟来得强些,是以预备休整再斗。
灭绝师太的性子最是执拗不过,眼见情势恶劣,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耳听殷野王、唐洋两人相互对答,好似已不把正道中人当成盆菜,立时大为恼怒。
众人看她宝剑一挑,气得发抖,一幅想要硬碰硬的强悍架势,旁边的昆仑何太冲,以及崆峒关能,连忙劝她顾全大体,不要让四派弟子在天鹰教的毒箭下伤亡惨重,于光明顶前拼个两败俱伤。
众掌门一同相劝,灭绝略略止怒,冷哼一声,虽想倘若就此作罢,那便是向天鹰教屈服的奇耻大辱,可也不愿除魔未捷身先死……
她终是一代宗师,气量过人,最终采纳建议,与其他三派相继而退,撤往对方包围不到的相反方向。撤退途中,一边目视天鹰教的整齐箭阵,一边朝着西北方向缓缓转移。
殷野王似乎已听取那唐洋的意见,又似清楚对付常人极为犀利的长弓利箭,对于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效果终究有限。当即哈哈大笑着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灭绝师太明哲保身,不愧为当世高人。下次再见,定要领教一下的。”
说完,光棍地喝令:“撤去弓箭!送四派侠士走人!”
众教徒陡然间翻翻滚滚的退了开去,一排盾牌,一排弓箭,排列得极为整齐。殷野王的天微堂,一向是以兵法部勒教众,进退攻拒之际颇具阵法,看得留意者微微吃惊。
灭绝师太被逼无奈,自觉面上无光,再想找那神秘白影算账,却是不知所踪,料想必已躲到鹰教阵中。
当下狠狠的向着对方大阵瞪了一眼,朗声道:“殷野王,后会有期!”
殷野王亦命属下,同朝三旗所在位置退去,一边拱手说道:“后会有期!”
灭绝师太左手一挥,不再言语,领了众弟子反向离去。昆仑、华山、崆峒三派,尽皆灰头土脸的跟随而去。
双方大战平息,渐渐靠近明教三旗那去的天鹰教阵营当中,殷氏父子相视一笑,正自亲情叙旧。
聊不多久,殷扬双目一瞥,但见远方天际的黄沙底下,突地钻出一个青袍人影。那人离得极远,远观起来仅是微小的一点,即便以殷扬的眼力,也只依稀看清那是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单手抓住一人后领,观其衣饰应是崆峒弟子。
察觉有人望来,那名青袍男子遥遥三笑,便抱着手中那人,疾驰逝去。
“那是……”
殷野王发现殷扬异状,也是凝神注视,但他功力逊于殷扬,自是看不清楚。心中刚刚想起一个明教的成名高手,便听身旁衣襟带风,一条白影早已猛窜出去,脱离了天鹰教阵,正是之前与他言笑相谈的天才儿子。
殷扬瞅准方向,狂飙猛进,忽然被甩的殷野王只听到一句“老爹你先走,我去办点事。”,便已身形杳然。
“嘶——”
殷野王倒吸一口冷气,有些被吓到的说道:
“这小子好快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