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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卫柔伊见过面的事,苏沐雨没有告诉封镜。
她不知道这件事怎样开口,说什么?说你的未婚妻来找过我了?还是说,我们到此结束,我苏沐雨不跟别的女人共用一夫?
她没有这个资格,甚至连开口的力量都找不到。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是一笔交易。
这次,就让她当个简单的傻瓜吧。也许只有傻一点,她才可以不那么辛苦。
苏沐雨看了下时间,住了一次院,没想到离苏沐晴跟秦毅恒结婚的日子,只差一个多星期了。苏沐雨烦躁的揉了揉眼睛,等待她的又是一场硬仗。
苏沐雨有时候会想:这些跌宕起伏的情节,根本应该发生在小说电视剧里的主角身上,为什么会落到她一个普通小女子头上呢,还是根本上帝一步小心按错了按钮,送给她一个错误的人生。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一晃,十二月已经中旬。
最近发生了两件事。一是钱风也搬到了这栋楼,就在楼上,虽然表面上冠冕堂皇的说,要用他的光辉普泽这片大地,实际上只不过是为了蹭吃蹭喝创造更便捷的条件。第二件事,则是封家的大家长,那位传说中的几朝元老封启山八十大寿。
封镜在接到封家电话的时候,整张脸铁青,一言不发的把自己关进书房里,书房的灯整整亮了一整夜。
苏沐雨不懂他怎么了,敲了几遍门都没敲开,只能把热乎乎的牛奶粥放在门外,塞进去一张纸条,希望他能看见。她夜里被一点冷气惊醒,发现封镜带着一身寒气钻进了被窝将她抱在怀里。
“你……”苏沐雨刚开口,一个温热的东西就俯下来,堵住了她的口。
他的吻,带着一种几近发泄的凶猛,侵蚀了她的呼吸,缠绕着她的唇舌。他死死的,用力的抱着她,像忽然迷了路的孩子一样,在她身上汲取温暖。
苏沐雨脸颊通红,胸口不自觉随着他的狂/野而剧烈起伏着,若不是有黑夜的遮挡,一定能看到她此刻眼中微漾的波光。
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解开她睡衣的手,微冷的温度刺得她全身一颤。她缓缓抱住他宽阔的背,默许了他的一切。
冬天的夜晚,外面那样冰冷,而室内却一片火热,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苏沐雨隐忍羞怯的低吟,伴随着他强势而遒劲的动作,遍布了整个夜晚,用她身体中最温暖的温度,去融化他心里的冰。
但后来,他却像要不够似的,一次又一次的继续,苏沐雨已经哭泣着求饶了。
“拜托……我好累……不要了……”
“不够,还不够!”他却置若罔闻一般,目光如刃,紧咬着的齿缝间,泻出一丝疯狂。
一直到天亮时分,这场雨水才初歇。苏沐雨早已疲惫的躺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封镜看着怀里累极了的人儿,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颗轻吻,紧紧的抱住她。
苏沐雨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全身都透出着一种慵懒与酸乏,醒过来的时候,封镜已经出门了。
她心中生出一丝狐疑。他,昨晚怎么了?他从不曾这样放/纵过,他是很讲究生活质量的,就算需求……一两次也足够了,但昨晚简直形同一场变相的发泄,甚至带着一丝丝的绝望,苏沐雨眼中划过一丝忧虑。
封家老宅——
此时的封家可谓热闹至极,封启山说不想大办自家人聚聚就好,封家的几个子女带着孙子孙女们悉数在今天从全国各地赶回,一时间封家老宅门口,两排豪车一直停到门口。
封启山有四女二男,大儿子便是封肇,小儿子封名二十五岁时在越南执行任务时不幸遇难,只留下一对孤儿寡母,一直跟在封启山身边。
封镜踏入封家的时候,席面已经快要开了,他嘴角噙着一丝笑,眸子里带着一股慵懒,着黑色的衬衫,虽一直笑着,却看不到一丝高兴的意思。
老管家忙心里一犯怵,忙领人迎道:“大少。”
封镜噙着那抹笑,踏入了封家大厅的门槛。
大厅内,一张三十人大桌上,满满当当的坐着一大堆人围着封启山,可不就像清朝宫廷里的阿哥格格们围着老皇帝。封启山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就连那张常年板着的脸,也有些融化的意思。
大姑姑朝自家女儿比了个眼色,那丫头立刻乖顺的站起来敬酒:“爷爷,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大姑姑眼角一抹得意。
其他几家没赶上第一个,都有些心里冷哼哼的,道:“爸,您年纪大了,不适宜喝酒,不如这酒我帮你喝了吧。”
大姑姑立刻就顶上来:“你这话就说错了,爸虽然年纪大了,但老当益壮,我们裴明前两天还陪老爷子去靶场打靶了。”
罗云也加进来:“总归还是少喝点为爸身体好,让我家小宜尽尽孝心,去帮外公喝了这杯。”
……
封启山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摆,道:“够了!你们是吵架还是吃饭来的?吵架的统统给我滚蛋!”
一桌人立马闭上了嘴巴。封肇转眼瞪了罗云一眼。
封镜嘴角勾起,走过来,笑道:“爷爷,我来给您贺寿了,祝您福禄延绵,长寿安康。”
见到大孙子,封启山的表情才又融化了些,道:“你来了,过来吃个饭,封宜,把位置往旁边挪一个。”
封宜的脸色立马有些难看,罗云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老头子一直固执,但没想到偏心封镜偏到这样的程度。可就算心里不好过,还是得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腾出左手边的位置。
封镜朝那个位置瞥了一眼,悠然的迈过去,提起新添上来的酒杯,朝封启山做了个敬酒的姿势,然后仰头喝下去。
空掉的酒杯一抛,在半空中滑出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的落在桌子正中央,发出“砰砰!”的一连串声响。
整个客厅里,顿时一片寂静。
那一刻,空气都似乎凝结住,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尴尬。封肇脸色难看到极点,但在封启山面前,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
封镜却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不了,你们在这儿继续庆祝吧,我要去陪陪我母亲。你们过得快活得很,我母亲那里可只有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说着,转身要走。
“站住!”
封启山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顿时整张桌子上,上百道菜全部弹起,发出乒乓的碰撞声,几乎所有人心脏都猛地提起来。
封启山不是封肇,他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老将军。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是带着血腥气的,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年,整个封家谁都不敢忤逆他。
封镜转过身,嘴角依然噙着那抹笑,似乎想看看,还有什么好戏。
封启山胸口起伏了两下,手中的酒杯用力的砸在封镜脚边,瞬间裂成数瓣,道:“你是我封家的嫡子嫡孙,等我这把老骨头归西了,这一切到最后还不是留给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
封启山一句话,像炸弹似的爆炸开来。无论是几个姑姑,还是小叔的遗孀遗女,或者封肇罗云,表情瞬间五彩缤纷。
老头子脾气古怪,几乎认识的人都知道。他们今天聚在这里,无非是为了老头子手里那笔说不清的资产,可没想,老头子竟然在打这样的算盘,让他们怎的不五彩缤纷?
封镜扫了众人一圈,像看到一群野狗抢食似的。
他缓缓走到封启山面前,他笑:
“给我?谢谢您的慷慨大方了,不过——我不要。”他慢慢的弯下腰,眉梢微微的挑了一下,“爷爷,您别忘了,这里每一块砖头,每一片瓦,甚至这外头的一根草上,都有我母亲的血迹!”
他的目光如刀,像是审判着这华丽的大厅内,腐烂的罪恶:“你们在这里吃喝开心的时候,十一年前,就在这同一天,我母亲一个人在顶楼,被火烧死的情形!你们有谁记得!是你罗云记得,还是你封肇记得!或者,是爷爷你记得!”
“你……”封启山脸色胀红,忽然捂住胸口,苍老枯瘦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封镜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就要往后倒去。
整个大厅顿时乱成一团。
“逆子!你赶紧给我滚!”封肇暴怒起来,原本和乐的大厅,简直犹如战场。
罗云亦是拿出那副封家长媳的样子,道:“阿镜,你这就过分了。”
小婶婶过来劝阻道:“阿镜啊,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就忘了吧,爸今天过寿难得开心……”
封镜退后一步:“今天他是过寿,但也是我妈的忌日,小婶,你是要我忘了这些人是怎么对待我妈妈的吗?那小婶,你忘得了吗?忘得了当年小叔是怎么死的?!”
小婶婶的脸色一白,狠狠跌倒在座位上。封肇罗云的表情亦是讪讪的,躲避着小婶的目光。
她怎么能忘,当年封名去越南的任务明明是封肇的,却被推到封名身上,到最后,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小婶婶颤抖的捂住心口,眼泪横流,逃也似的爬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