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指不定什么时候修行言出法随的时候就用到了。
突然。
众人面前的血气一阵翻涌,成千上万裹挟着血气的修士从血海中冲了出来,朝着林白杀奔了过来。
看着冲出血海的血宗修士,在震城外的遭遇重新回到了肖玉等人的脑海,他们心中一片悲凉,竟对血宗的修士泛起了几分同情,和林白战斗,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是个屁啊!
“岑仙子,这次请多坚持一会儿。”林白停下了嘲讽,礼貌的朝着岑青喊了一声,然后,趁冲出来的修士还没反应过来,凤求凰技能成片的丢了出去。
凤求凰,指定雄性向雌性展示才艺。
理论上,林白双方都可以指定许多人,但多人操作太过繁杂,不好控制,林白做不到那么精细的微操,思来想去,只能劳动岑青仙子一个人了。
冲在最前面的是八个渡劫期。
八个老头子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突然冲出了血海,下一瞬,已然掉转身形,去掉了身上的血气,跑到岑青面前表演起了才艺。
拓海老祖扭动肢体,跳起了巫祝的祝福舞;
南荣老祖亮开身段,在岑青面前做起了后空翻;
辛龚老祖张嘴咿咿呀呀唱起了戏曲;
魏婴老祖则表演起了口技,叽叽喳喳地学着鸟叫……
紧随其后的是屠炎等三十多个大乘境,他们中有男有女,男的要么唱歌,要么跳舞;
有数的七八个女大乘境则傻傻地愣在了原地,看着丑态百出的渡劫期老祖,傻在了那里,忘了进攻,也忘了防御;
再后面是洞虚境,再后面是化神境……
岑青面前的队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布满了天空,乌泱泱一大片,群魔乱舞;
有唱曲儿的,有跳舞的,有翻跟头的,有拿大顶的,有表演戏法儿的……也有什么才艺都拿不出来,站在人群中间学狗叫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血宗的修士刚刚被林白的声波摧残,有许多人的衣物都被撕毁,还没来得及更换,就那么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少了血气的遮掩,一览无余,乱糟糟污人眼球……
唱歌、唱曲儿、学口技的暂且放到一边,那些跳舞、翻跟头、拿大顶的早开始了各种疑问,以及破口大骂……
一时间,天空中比菜市场还热闹。
……
看着突然爆发的弹幕,【白银】心满意足的轻出了一口气:“总算能直播出去了,这几天可憋死我了,就等着这一天呢!”
【荒野狼】道:“可不是,就是不知道正七宗那些老家伙得知了血宗的遭遇,会是什么表情?”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儿?”
“林白的新技能吗?”
“之前的声波攻击还算正常,怎么转眼间又冒出来了这么大一堆妖魔鬼怪?”
“怪不得林白敢单挑血宗,这特么人间无敌啊!”
“全控场,牛逼大发了。”
“多好的一款游戏啊,林白出场后,越来越不能看,算是彻底被糟蹋了。”
“平衡性被破坏的一塌糊涂,我已经对这款游戏彻底失望了……”
“抛开游戏剧情不谈,你们有没有发现,血宗的老头子们跳的舞蹈自成一派,对现实有非常大的借鉴意义!“
“难为程序员编排出这么多奇形怪状的舞蹈了,文艺界的大咖们,快快出来取经……”
“淦,人群里还有个表演吞刀的……”
“主播,求问,林掌柜的新法则叫什么名字?”
……
凤求凰一出,游戏内外如同引爆了一颗深水炸弹,完全炸了锅,谁也平静不下来了。
……
前来支援的万魂谷的修士们面前突然卷起了一道狂风,狂风把他们的衣物吹得瑟瑟作响,风中夹杂着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血宗的道友,贵客临门,避而不见是何道理?”
万魂谷带队的副宗主宁温林脸色一变:“这便是声波攻击的威力吗?声音竟然传播的如此之远?”
魂舟之上充当传话筒的玩家【诡道宗师】疑惑看着直播屏幕上突然减少的弹幕,和如潮水退去一样迅速崩塌的观看人数,眉头不由的皱起,没理会宁温林的感慨,连忙道:“老祖,血宗那边应该发生了大事,请少待片刻,容我下去打探一下情报,再来向您汇报情况。”
宁温林一愣,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血宗整体都被林白控住了,我这边人太少,不太了解情况,得下去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诡道宗师】匆匆地道,“老祖还是不要贸然前行比较好,可能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宁温林犹豫片刻,挥手停下了队伍。下一秒,队伍里的天降之人一个接一个全都下线了,留下了一群万魂谷的修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的情况放在以前根本无所谓,但习惯了天降之人的即时播报,突然少了他们,竟让一群修士感觉分外的无所适从,心裏空落落的,感觉做什么事都不踏实了,更不敢继续前行了。
不过,所有的天降之人同时离开,血宗那边看来是真的出大事了。
……
不止万魂谷。
震城、乾城、太初、太昊等国家的在线直播玩家又一次集体下线,去观看血宗外围的精彩直播了。
毕竟,这般精彩的画面可遇不可求,事后再看转播乐趣就少了一大半,何况,他们的直播间已经没什么人了,当传话筒都不方便,还留在线上干什么?
林白又一次引发了游戏中的万人空巷,比上一次规模更大,近乎所有的玩家都下线看直播去了。
各地的土着顿时成了聋子瞎子,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干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和自己的同门联系都办不到了。
震城的元青祖师和易无极面面相觑,一脸懵逼,他们距离鹊桥最近,明知道鹊桥那头就是战场,过去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偏偏没有人接引,鹊桥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天堑……
元青祖师抬头,看看通往各地的鹊桥,再看着因为天降之人消失,一脸茫然的走上街头的城衞军,颓然叹息了一声,悲凉的道:“易道兄,只怕我们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